我在班上愉快地过着,努力地学习,我学习的目标明确,非常明确。要是你现在也总为学习烦恼,不如参考我的做法,定一个目标!至于是报效祖国还是想用高分的卷子擦屁股那是你的事。和c的事也很顺利,除了上课和自习我都和她在一起。我想恋爱也就是这样,时刻让你的头上转着一个幸福的光环。她会用叉子逼我说:“你脱不脱手套?”我的手套脏得要命,那烟味缠在上面一直消不掉。我说:“我不脱手套我要脱裤子。”c就和我拼命。几天后她就会拿着洗好的手套给我,说:“我用柠檬汁才压住烟味,你闻,香香的。”c不反对我抽烟。她说徐志摩都为了烟难以在与爱人之间两者取舍,说明不抽烟很痛苦,但你得少抽些,明白不?我说我本来就只抽一半啊。她就说,抽一半抽两支不就成整支了?浪费钱还好意思说。我参加了班上的足球队,还是打前锋,还是好射守门员。c就会抱着好大瓶水在场边等我。日子本来就该这么过的。它只是日子,没有太多的必要去挖掘得清清楚楚,特别是被别人挖得不深却又刚好把你埋在土里。我和t的关系出现质变是在一个晚自习。晚自习通常是用来说话的。我们晚自习上三节,三个小时雷打不动,我和t在第一节晚自习就把作业做完,然后就会聊上一些平常的东西。幸运的是他和我一样不喜欢娱乐界的人物,也许是因为我们长得都比较丑的缘故,我太讨厌和别人说哪个哪个明星了,实在是说起明星我就有气。那天他和我说起韩寒。他问我:“你觉得韩寒怎么样?”我不知道他还会问起那个人,我的印象里他从不对那种有名的人感兴趣。我就说:“你看过他的书?”“没有。”他干脆地说,“我只是听电视里和报纸上经常提起他。”“现在就别说他了,我以前对他简直崇拜极了。”我说。他笑了笑,然后说:“那你觉得他的思想怎么样?”“我想我还是很佩服韩寒的思想的,他的确是个成熟的思想者。”我就说了直话。小t问我:“你不觉得他的成功不是和你们很有关系吗?”我点头,的确,没我们他的书谁买?他接着说:“他是那些商机的需要。”我的心一震。“互相的炒作,即使是对他的批评。”我的心二震。“他有出众的表达能力,这能让别人最大可能地得到他要传达的信息。他的确看了很多书,所以在一个层面上他看清了一些问题,但是他也因此而无法更加深入。”我不大懂刚才t的话,但记在了心里,继续往下听。t说了最后一句关于韩寒的语句:“也许他的离校将会使他的思想变得成熟,但是一旦成熟,韩寒就不存在了。”我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那你怎么看现在的教育制度?”我问他,我当时只是想试探他到底是不是够批评韩寒的资格。他一笑,他笑起来没有声音,忍者似的。“不好说。”他说。我就强烈地要求!并说我明天请客打桌球。他一听打桌球,乐了。“中国的人太多了,不是吗,这是中国的选材制度。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原因也是这个。”“不懂。”我说,我真不知道万恶的应试教育怎么会和小平同志的方针联系起来。“要淘汰大部分人,”t镇静地说,“再说,我们有什么更好办法从如此众多的人中挑选人才?我们也许会扼杀天才和人才,但是对于一个人口众多且经济发展程度如此的国家而言,大量的现代劳动者远比一两个天才更有用处。”我猛的想到我和伟哥的遭遇。t说:“别想了。你以为这个能那么容易动的?安心读书吧你。”他就开始在纸上胡乱画些人,那水平只跟我幼儿园时差不多。我坐在位子上想刚刚t说的话。一种被别人欺骗的感觉席卷而来,为什么我就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和一场商业的炒作弄得不成人形,一个即成的答案就放在我的面前可我一直看不见,看来我只是一个没有头脑的蠢材而已。“你怎么想到的?”我问他。黑人果然不同。“直觉。”他说。“直觉?”我说,“你没想?”“我相信我的直觉,那是大脑计算速率加快的表现。”t说。“计算速率?”“也就是智商。”t接着说,“人们喜欢说智商的高低,我认为,大脑只有计算速率的分别,理解事物只是时间的区别。”他拿出了一张纸,画上了一个圆球。“想听听我的哲学吗?”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是很镇静的,没有一点儿炫耀的意思。我简直被他迷住了,我说我想学你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