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让我想起韩寒关于这方面的评价,学优即品优。我很久都没有想到韩寒了。但是听说现在他被全国各界批斗。批得最狠的是那些曾崇拜他又转为嫉妒他的中国青年,有的甚至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该被批就也赶来批了。那些成天在报纸上发表和韩寒拼到底的文章铺天盖地,连我们文学社都每天不断地收到几十斤那东西。我和李林形成坚强防线一旦看见批韩寒的文章就给扔到厕所里,后来厕所下水道都堵塞了我就改叫门卫大爷上来背下去卖钱。有一天老林问我们有没看到某校长一篇批判韩寒的文章,我和李林忙低头假装审稿认真状。我讨厌各种批评别人的东西。你不喜欢他你可以和他去打一架,真的打一架都比用文字来攻击别人的要好。在这个时候我萌发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要把成绩弄到优等生的级别,然后我要保持我不照他们喜欢的外表和生活方式生活,再给他们一通令他们尴尬的解释。他们不是喜欢成绩好的学生么,而且一直要我们以他们为标杆么?想到这里我实在高兴极了,于是我放声大笑。我的笑声在晚自习时吓得全班的女生尖叫,她们向我扔来橡皮擦砸得我非常快乐。我把这个目标在晚上告诉了c,c说就你呀?我说我不行吗?再说一个“不”字我今晚就把你绑我家去。c忙说我没说你不行啊没说你不行啊是你自己说自己不行的,别赖我头上。她一口气说了三个“不”字。我可不敢绑她,绑回去了也许我就只有睡地板。她经常在她好朋友面前假装生气地对我说:“回家后马上把你的枕头从我床上拿走!”回到家里我想了很多,想得我高度亢奋,一晚上都没睡着。最后难以压抑心中的斗志,于是翻身而起,一看表正好三点,马上打开窗户痛快地学了几声鸡叫。我妈妈破口大骂:“哪家的瘟鸡!”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赶超班上的前十名,所以我决定先要盯住那个黑人t,这个战术是我小学时积累来的。小学的时候我总是发现有一些人很注意我,其中也不乏女生,让我非常自豪。但当我不是第一名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纯洁的心灵这么容易受到伤害。于是我向老万提出要和t坐在一起。老万说可以,但你要先征求他的意见。我说他非常愿意。老万就说,那这事就这么成了吧。其实我说都没跟t说,但我想我也不会逼得他喊非礼。我和蚱蜢告别了就把位子搬到了t的旁边。他看到我来了,就“咦?”了一声,我也就“喔!”了一声。这后来成了全校最流行的一句对话,表明了惊异和安慰惊异。我和t还有一场经典的对话,那是在以后出现的。对白如下:“听说你今天……”作欣赏状。“你听谁说的?”作疑问状。“他啊!”作坦白状。“他在哪啊?”又作疑问状。“在那里啊。”作不耐烦状。“哦,明白了。”作豁然开朗状。t真的很黑。你知道的,我们是黄种人。晚自习有时灯光不好t就悄然消失了,我完全看不到他。所以每次我在他位子上看不到他的时候我都会向他的桌子问一声:“小子,你在不在?”第一次见面总是有些尴尬。我看他那样子竟有了要尊敬外国友人的良好素质,再说,我们亚非拉的民族都是第三世界,有着穷人的亲切感。所以这关系应该不难发展。以后几天上课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他,使得老师一直提醒我。他上课很认真,但不做笔记。我和t的关系慢慢就变熟了,但是我发现这个人很难让别人进入他的内心,就像我们现在已经有说有笑但我们绝对不是好朋友。我也是一个内心比较孤僻的人,我知道这话听起来有些令人作呕,但是我真的没什么朋友。我和任何人都交往,但我不想那么多人都可以勾起我的感情。t与我应该是同一类型的人。他看我的时候也很防备,你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知道这些。我和他就这么相敬如宾地过着。我的成绩果然有了好转,考试的时候我可以毫不费力地得上八九十分了。到后来考试简直就成了放假的好时机,我和t相互合作,比如他做前面五千题我做后面五千题,三两下就解决了马上交了卷就出去打桌球。我和t的技术是同一级别的,那球不在洞边就没可能进去。我有一次问起他为什么技术这么菜,他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用技术就不好玩了。”一想想倒也真是,但是一局球半天都打不完也很气人,特别是那些摆球的老板,一看见我和黑人来了就暗自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