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需要你在这次大会上正面接触到伦委会的委员纳尔森以及斯科特,并向斯科特委员透漏出以下信息……”
肖安静默地听对方把话说完。
“伦委会委员,中和派的现任领袖本森·斯科特?”
对方回复:“是的。”
“我知道了,会办好的。”
女人继续道:“中心静候你的好消息五号,周末愉快。”
周末已经要结束了,还要听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愉快。
肖安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他支起上身,一把推开了宁刻的手,然后不由分说地圈起宁刻的脖颈,不耐烦地说:“别揉了,我好困,去睡觉。”
宁刻只好抱起他,把他带入卧室,同他一起沉眠在柔软的衾被里。
肖安在面对他的时候永远是不加掩饰的,这是宁刻“偷来”的,最后的底牌,但他并不能时时刻刻究清肖安那些情绪的来源,这个人像六月天,说云便云说雨便雨。
不过就像大气里的云雨与光、热、地理等无数因素有关,因万因而成一果一样。肖安的任何情绪也不可能空穴来风。
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年轻的心理医生却抚着怀中人的后背难以入眠。
困锁着肖安的究竟是什么,是18岁那年让他失去了身体自由的事故,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年少时的梦想,还是父母卒然的死亡?
——又或者是这一切的合集。
那天下午肖安在办公室里翻资料,正看的头昏眼花的时候,朋克少女邱绪顶着一头丁零当啷的小齿轮端了杯咖啡到他面前。
“老大,看起来昨晚没休息好啊,你现在在看什么呢?”
肖安冲她说了声谢谢,先端起咖啡灌进一大口。
邱绪瞟了一眼肖安的光幕,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全息技术发展史?老大你还看这个,我当年在学校里历史课几乎全是红灯,看见一排排新联盟历xxx年就头昏眼花。”
肖安轻笑了一声:“我也差不多,历史课基本都是前听后忘,所以才临时抱一下佛脚。”
“哦,”邱绪明白了,“那个全息大会还剩一个星期就要开了对吧。琼老板和老大你们俩都收到了邀请函,羡慕啊,我也想去长长见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有资格。”
“会有机会的。”肖安安慰道。
“不过七月流血事件啊……这个不学史都多多少少听说过,我记得小时候还看过改编的电影,吓得我三天没敢一个人睡觉。我爸妈因为那电影的爆炸特效全息做得太真实,还去找伦委会投诉了。”邱绪看着肖安光幕上的一排年鉴,喃喃道:“好像除了新联盟刚成立时的那两百年,就没有那么大规模的暴力事件发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