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繁既说宿在此处,宫人便提早去安排,眼看天色已晚,便在廊下吹着风待紫檀准备热水。
宣从一睡了整天,除了吃奶连眼睛也不睁开,宁湘正抱着孩子试图戳醒他,看到宫人端着一碗凉茶过来,伸手要接。
她喝过酒正口干舌燥,才碰着碗沿,一旁的曲嬷嬷便道:“娘娘才出月子,少食冰凉,这是给皇上的。”
她一滞。
宣明繁神色倒是不变,接过碗喝了一口,就递给她:“喝吧。”
她一直馋着,月子里很忌嘴,并没有吃不该吃的,这半碗凉茶也没有多大妨害。
曲嬷嬷提醒也是好心,她偏生觉得心里不太痛快。
好在宣明繁素来偏袒她,只当没注意曲嬷嬷微妙的目光。
凉茶下肚缓解了酒后的不适,宁湘心满意足去沐浴,等宣明繁收拾妥当进了寝殿,已经见她躺在床榻上睡得正熟。
这里比皇宫清凉,晚上开了窗便驱散了一屋子燥热。
宣明繁吹灭了蜡烛,就留床头一盏微弱的灯照明,放下床幔刚躺下,身畔的人忽然翻身,骑坐在他身上眸光莹润清亮,手中还有才从头上解下的发带。
“终于等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有点忙碌疲惫,难以日六,明天再努力双更吧。
轩窗大开,有泠泠月光落在案前,朦胧烛火摇曳不止,映着那张娇柔妩媚的玉面。
她凶狠压下来,眼底却有戏谑的笑,青葱似的指尖在他下巴一勾。
“皇上这就要睡了?”
他躺在床榻边缘,下意识扶住她乱动的腰肢,一本正经道:“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
方才听她呼吸均匀,真当是熟睡了,不曾想她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她顿时失去力气,耷拉着眉眼,恹恹道:“可我腰疼。”
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今日折腾一天,已是精疲力尽。
宣明繁抬手,按在她腰际:“这里吗?”
“嗯,再往上。”她满意趴在他胸膛上,“对,真舒服!”
嘴里说着满意,手却胡乱往他身上摸。
“你这手法这么娴熟,还帮谁按过?”
他无语凝噎:“学医术学的。”
宁湘好奇仰头:“跟谁学的?”想当初她怀孕自认为瞒天过海,忘记他学过医术早有察觉,丢了老大的脸。
“看医书,自学的。”按了一阵,宣明繁便收了手,无奈看着她。“你不是喝醉了?快睡吧。”
“你瞧我这样子是醉了吗?”她趴在他胸口,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把玩在手中的水碧色发带,缠绕在他腕间,系上了结。
宣明繁并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看着她:“孩子在隔壁呢。”
“有曲嬷嬷和乳母带着,不必担心。”
宣从一向来体贴父母,不哭不闹,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自然也不会打搅。
她得逞地笑了笑,中衣松松垮垮坠着,随着她弯腰的动作,露出圆润白皙的香肩,旖旎风光霎时映入眼帘。
他只看了一眼,便下意识偏过头,却是给了宁湘可乘之机。
发带将他另一只手也缚住,等他意识到时,双臂已经被她抓着伸过头顶,紧贴了床头。
他动了动手腕。
听见宁湘不怀好意的笑声:“动不了了哦皇上……”
他颇有些无奈地叹声气:“你要做什么?”
纤纤素手从衣摆上移,腰间衣带被轻而易举挑开。
她轻哼了声:“白日见多了如花似玉的美人,不想挨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