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娄简也这么说,许一旬听话的点了点头。
“德行。”夏惊秋翻了白眼。
“你行你上啊。”许一旬双手叉腰不甘示弱。
“好了,吵得我头疼。”娄简怀里的二五也跟着晃了晃脑袋,“得想个法子去尚书府看看。”
“翻墙?上梁!”许一旬灵光乍现,“咱们也不是没干过这事,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必然手到擒来。”
“尚书府戒备森严,你打算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夏惊秋蹙眉问。
“这件事……或许可以问问柳怜南。”
*
柳怜南瞧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大约是七八年前被方应淮纳进府中,成了姨娘的。那时方应淮已经四十有余,府中人议论他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年近五十还不懂节制,日日宿在柳姨娘院里寻欢作乐,即便是寿终正寝,怕是也活不了几年了。
平日,柳怜南在尚书府的日子也算是顺风顺水,成婚没多久便让方应淮老来得子,更得夫君宠爱。娄简思来想去,柳怜南态度反复的原因,大概就在她的孩子身上。
“听闻,柳娘子育有一儿一女?”夏惊秋不缓不慢道。
“是,民妇的确替阿郎生了两个孩子。长女七岁,幼子五岁,正是长得乖巧的年纪。”柳怜南生了一双狐狸眼,眉目含情,她双目红肿像是一连哭了好几日。
娄简细细打量了一番柳怜南。即便她眼下狼狈不堪,可依旧能看得出她平日被养得很好。至少,方应淮没有亏待过她,府中上至主母下至仆婢也不敢肆意怠慢。按理说,一个婢妾做过得比寻常家的大夫人还要体面,应当是没有理由杀害自家阿郎的。
“大人,民妇是冤枉的。”柳怜南泪眼婆娑,叫人看得心疼,她连连叩首:“诸位大人,请你们救救民妇的孩子。”
“救人?”许一旬装出不解的样子。
“民妇的孩子被人卖了。他二人虽是庶出,但也是正经人家的哥儿姐儿,怎可随意发卖?”
“你的一双儿女如今在何处?”说到这,娄简猜出了个大概。
“有人看见他们二人被卖到了鸣翠楼。”
“是春禄告诉你的?”
柳怜南点头。几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夏惊秋问:“春禄是怎么知道的?”
“他有一发小成日混迹于大街上,是他的发小说,看见民妇的孩子被人卖了。”
娄简垂眸,冷言道:“拐卖孩童之事,自有京畿衙门处理。大理寺专司刑狱卒,不管拐卖孩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