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则是,又抬了两房小妾,正是新鲜的时候。颜如月越想越觉得难受,手都开始抖了。她不明白,苏晴柔不是说靳峥是个好男人吗?刚开始不也是浓情蜜意吗?在京城只是当个小官就开始三妻四妾了?那往后若是当了大官,岂不是要满院子妻妾?秋日的清晨是凉的,她指尖捏着信,透着凉意。忽地,手被热意包裹。颜如月抬起头,就见谢砚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俩人的衣袖宽大,即便握在一起,从外面也看不出来。他的指腹虽然粗粝,可热乎乎的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我没事,”颜如月扯开一个笑容。谢砚看着她没说话,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似在给她传递支撑的力量。颜如月吸了几口气,将此事压在心底。她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此事还要多思量一番。唐熠走过来的时候,颜如月已经恢复如常了。唐熠笑着递过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味道不错。”颜如月摇摇头,“早上吃过了。”唐熠扬眉,却也没再多说。等走到店铺的时候,唐熠已经吃完东西了,又恢复那个翩翩公子哥的模样,温润的笑意挂在脸上。铺子里的人是两家一起派的,掌柜的是从颜家出的。“东家来了。”那掌柜的年约四十,在颜家多年,早已在北山镇成家立业。此番将他调到这里,背井离乡的,颜如月过意不去,多给涨了一倍的月银,还让他可以年底分红。“东家,一切都准备好了,您看看。”颜如月点头,另一个伙计是唐家的,也去唐熠跟前回话。到底都是两家精挑细选过来的人,办事利落,将铺子整理的井井有条。颜如月看了一圈,指点出几样胭脂摆放的位置。唐熠看了颜如月一眼,眼里的赞赏掩盖不住。旁边的谢砚走了几步,将他的视线阻隔住。唐熠:……至于吗?他就是单纯的欣赏颜如月而已。换句话说,颜如月这等人美聪慧的姑娘,很难让人不喜吧。他现在是拿她当妹妹看,没有别的想法。唐熠扫了一眼立在那如同大山的谢砚,心想,就算有想法也得掂量一番。听说北山镇总计只有三个秀才中了举人,而谢砚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谢砚现在是解元在身,和普通的穷书生不一样了,甚至天差地别。都说士农工商,细细的盘算起来,颜家和唐家万贯家财,都比不上谢砚这一个人。唐熠摇了摇头,远离颜如月去另一侧检查去了。将铺子里安排一番后,只待下午吉时开张。众人去了附近的茶楼歇脚,顺道看看平城最近发生什么新鲜事。颜如月想,她只在平城呆上几天,不过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是要多多了解的,比如发生什么大事了,会不会对自家生意造成什么损失。所以,几人没去雅间,而是在一楼大堂里坐着。坐在这,果然听见四周的百姓议论不少事情,比如放榜这等大事。颜如月竖起耳朵,听见平城好像又不少书生中举了。这么看来还是平城这等大城池卧虎藏龙啊。“哎,你听说了吗?王家那位被榜下捉婿了!”“你说的,是县令爷家的公子?”“可不是嘛,就是他,年纪轻轻就中举了,前途无量啊。”“他可是县令之子,谁敢榜下捉他啊?不要命了?”“你傻啊,你想想,敢这么干,定然是有大来头,听说是京城里来的人呢!”颜如月听了一会,好像隐隐听到他们提到永安侯府。她压低了声音和旁边的谢砚道:“早就听闻永安侯贪图美色,抬了二十多房小妾,现在他又明目张胆的捉婿,当真是为所欲为啊。”谢砚手指摩挲着茶盏,垂下眸子嗯了一声。颜如月没多说,她对永安侯府没什么好印象,这不就是话本子里“欺男霸女”的恶人吗?总会有人整治他们。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颜如月随意的听了听,用了一些糕点。“你怎么不吃?”颜如月问谢砚。就见谢砚好像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回过神应她。颜如月看了看谢砚,想他应当也是在愤怒永安侯府的事情吧。谢砚确实在想永安侯府。他记得上次来平城就是被永安侯府的人给拦住,好在他没吃亏。当时他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民和官斗,是找死。他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们要拦住他,谢砚确定自己和他们没有交集仇怨。想了一会,也想不明白,摇摇头,让这些思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