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个刚好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季节。
把自己裹严实点,或许周途明就不会再想着扒自己衣服找乐子了,说不定周途明也会因为厚衣服碍手碍脚也懒得跟自己动手了。
姜何还是坐在角落里,每天觉得自己像只害虫一样的,占用着教室角落的空间,污染着教室里的空气。
想解脱自己的想法还驱使着他的身体保持运作,但心跳似乎早就已经停止许久了。
特别是在,他被鲁深抱怨了一通后。
但是他没有怪鲁深的,他觉得是他自己过度倾诉了,忘了人总有忍受负面情绪的上限。
……
“真搞不懂你一天那么抑干什么,你他妈看开点不行吗?”
“你干嘛就非要钻牛角尖去想那些事情啊?”
……
姜何也不是第一次听鲁深生气骂人的时候说脏话了,但当鲁深正儿八经对着他说的时候,姜何还是觉得……
那种感觉很不可思议。
可能……可能这件事他们俩都有错吧,但姜何还是觉得主要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自那以后,姜何和鲁深似乎就疏远了许多,两个人也没有走在一起了。
马上又要期末考试,但姜何这几天没有去学校。
周途明一桶冰水泼姜何身上,姜何就着凉生病了。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姜何经常生病也不是因为自己身体抵抗力不行,更多也是因为在学校被欺负后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照顾好自己,着凉感冒是最常见的情况。
只是这次姜何发烧一直高烧不退,让姜平升发现后就给姜何请假了。
烧得脑袋晕乎乎的,他刚喝完退烧药,体温还没降下去,就动也不动地坐在公司休息区的沙发上发呆。时不时有过来休息的员工陪他,倒也不算太难受。
退烧药喝了有效果,但效果不佳,高烧退成低烧,就再也退不下去了,姜平升还是想着等他忙完带姜何去医院检查一下。
看见桌上成堆的文件姜平升就有点着急,他也知道生病不能拖,更何况姜何已经烧了一两天了,可他实在走不开啊。
正在姜平升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办公室的门就突然被敲响了。
“进——”姜平升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声。
慢慢地,门被推开一条缝,姜何的脑袋就探进来了。
姜平升脸色立马好了很多,轻声询问姜何什么事。
“你今天也很忙吧?我现在能一个人出去走走吗?”姜何小声问。
姜平升沉思片刻,没有答应姜何这个小小的请求:“不行。但如果你现在没有发烧,我应该会同意。”
“……”姜何没说话,轻轻带上了门。
(姜)没有发烧,我也不会有时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