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明义也是被逗笑了,掀开被子就让姜何委屈巴巴地钻进来了。
看,是鲁深先不要姜何和他一起睡的吧?大晚上的鲁深睡不着,又来把姜何弄醒把姜何拉回去挨着他睡了。
姜何困得要死哪管鲁深怎么折腾呢,反正半梦半醒地被拉过去又和鲁深睡到一张床上了。
睡到天刚蒙蒙亮,姜何就醒了。不是失眠,也不是做噩梦,他是因为喘不上气被憋醒的——睁眼一看,是让鲁深抱着他勒的。
姜何怎么挣鲁深都不醒啊,鲁深睡得跟猪一样。而且姜何还发现被子也让鲁深踢歪了,他都不知道他们俩昨晚上睡觉盖了多久被子。
“嗯——智深!”姜何使劲推了一把鲁深,鲁深这才迷迷糊糊地松开了姜何,然后一个翻身,又抱上被他自己踢开的被子了。
姜何就看着鲁深直接把被子全塞到怀里裹成一条,然后死死抱上了。
姜何无语,躺下又是继续睡。
一觉睡到八九点,姜何再醒的时候看见鲁明义正在床边穿衣服,头一转,他就看见鲁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压他身上来了。
(姜)……
“哥。”姜何喊了一声鲁明义。
鲁明义回过头来和姜何对上了视线。
“怎么了?”鲁明义问姜何。
“他小时候也喜欢抱着你睡吗?”姜何说的是鲁深。
鲁明义又扫了眼鲁深,失笑道:“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习惯,抱着你睡觉跟要锁你喉一样。”
这个说法姜何同意得简直不能再同意了。
姜何(十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特别是姜何这种可塑性正强的年纪,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虽然姜何话还是不多,但一个暑假他身上发生的改变还是非常明显。至于这种受鲁深影响带来的改变到底是好是坏,也没人好说。
至少姜何就面上看着开朗了起来,情绪表现比以前明显了许多——姑且当是个积极的变化吧。
只是姜何并没有觉得自己变成这样有多好:他不需要自己变成这样,就以前那样不冷不热的状态才是最方便他应付生活的。
体会过自由自在的舒适后再让他回到以前的生活,严重的抵触心理让姜何很难受。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和鲁深吐露自己心里的极端想法的,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似乎已经很多次了。虽然和别人说起这些并不会让现实发生什么改变,但至少能让他觉得他身边还有人陪着他,会好受许多。
在学校里一天比一天难熬——又或者说,姜何觉得活着才是一天比一天难熬。
以前姜何觉得死亡是剥夺人希望的东西,而现在姜何却觉得——
死亡,也是给予人解脱的东西。
他不再畏惧死亡,反而开始期待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