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提着大包小包的,怀里还抱着那个存钱罐。
人越急越容易出错,存钱罐从秦父胳肢窝里掉下来,摔得粉碎。
秦父正左右为难,秦娟宽慰道:“回去重新买一个给她,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司机到楼下了。”
秦舒难受地哼唧,秦娟抱着她下楼,哄道:“没事了啊,回家就不难受了。”
一家三口来去匆匆,打官司让夫妻两人疲惫不堪,在京城生活的这几个月不太值得留恋。
这段时光就像地上摔碎的存钱罐,被七零八落地扔进垃圾箱。等秦舒回去病好之后,忘得一干二净。
商凝从小擅长自娱自乐,秦舒说了不理她,她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去画室。
不巧,那些孩子三两成群,把商凝被赶了出来并责怪她:“都怪你,秦舒也不和我们玩了。”
秦舒比商凝想象得更受欢迎。
这画室商凝也不是非去不可,她原路返回,直接回了家。屋漏偏逢连夜雨,商凝没带钥匙。她蹲在家门口,等商丽君回来。
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岑母从外面接岑莜回来,看到商凝蹲在地上心疼坏了,问:“商凝,怎么在外面不进去?”
“没带钥匙。等姑姑回来。”商凝说。
岑莜拽着岑母的手,渴望地望着她。
“那也要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啊?”岑母微笑着看着商凝,“要进去休息一下吗?”
商凝站起身冲岑母弯腰,“谢谢阿姨。”
两家门对门,岑母一手牵着一个,“多大点事,真有礼貌。”
商凝呆在岑莜的房间里,岑母洗了两盘瑞吉娜车厘子,扶着膝盖弯着腰对商凝说:“吃过饭呢?”
“吃过了。”商凝说。
岑母一眼就能看出商凝在撒谎,温柔地说:“阿姨记得你喜欢吃这个,先垫垫肚子。保姆在做饭,记得要在阿姨家吃饭哦。”
商凝拘谨地站着,背着书包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谢谢阿姨。”
“你们两个小姐妹好好玩。”岑母嘱咐岑莜,岑莜挥挥手道:“放心吧妈妈。”
房间里就她们两个人了。岑莜吃着果子躺在床上,扭头问商凝:“你怎么还抱着那个狗娃娃?”
商凝纠正她:“是狐貍。”
“差不多。”岑莜一个仰卧起坐坐起,商凝突然问她:“岑莜莜,你生过我的气吗?”
岑莜不解道:“没有啊,怎么了?”
“如果你生我气了,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岑莜挠挠头,试探性地说:“要不你替我练琴?”
商凝哑口无言,看着怀里娃娃的眼睛。
这是她最喜欢的娃娃,还给她,她是不是就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