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前前后后,都一个月零五天了,他家主子也没说去南江的事。
这种变化,着实让墨九有些摸不着头脑。
又过了几天。
天气晴朗下来。
该述职的大臣入宫述职,该商议要事的商议要事,直到年关将近,一个寻常的午后,谢临珩批完手头上的奏折,突然去了承华殿。
谢绥看到他人,第一反应便是:
“又想让为父帮你批奏折?皇儿,这件事咱们父子已经商量多回了,既然父皇传位给你你不肯接,那为父也不批那些烦人的琐碎折子。”
自从东陵国事安稳之后,谢绥便再次生出了将皇位交给谢临珩的打算。
在很早之前,他病重初愈的时候,他就想把皇位交出去,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太上皇。
但那时正好碰上这个不省心的儿子觊觎宁舒,他又放不下司沅,便一直搁置了传位的事。
如今一切风波过去,他实在不愿整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守着这个孤寂无聊的皇宫,看那些烦人的大臣时不时地来给他请个安。
尤其近来他这个儿子似乎也有想罢工做甩手掌柜的打算。
不肯接手皇位也就罢了。
还老是把奏折往他这边扔。
弄得他这个亲爹都开始躲着儿子走。
怕他再来上次那番说辞,谢绥连忙又道:
“左右皇儿还未娶妻,不愿继位可以再等等,但朝中的政事和每日的折子,咱们父子俩还是跟原来一样,你全权处理,父皇全无异议。”
谢临珩去南江
谢临珩眉目压着无奈。
他走过去,随意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实是不解,自家父皇为何突然有这么强烈的传位念头。
他问:“父皇,您坐着这个位置不好吗?何必天天想着传位给儿臣?”
谢绥抬着眼瞧他两秒,打起了感情牌。
“父皇年纪大了,对于朝中的政事有心无力,而且,这些年被这四四方方的宫墙束缚住,父皇想去外面游历游历,看看外面的山和水。”
谢临珩看破不说破,不急不缓道:
“父皇正值壮年,身体也大好,可以再守护东陵几年。”
“再者,父皇就算在位,也可以常常出去游历,宫中之事,有儿臣帮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