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反应了下。
才回过味来,他们殿下这是在问什么。
他连忙说:“属下看公主好像很喜欢那只兔子的,一并将它带去南江了。”
这话一出,他明显看到,他们殿下批奏折的动作顿了一下。
虽然幅度不大,但确实有。
墨九微微松了口气。
果不其然。
下一秒,他听到他们主子说:
“下去吧。”
出了东宫大殿,墨九墨十长长松了口气。
墨十悄悄回头往殿中看了眼。
回过头,他将声音压到最低,低声问墨九:
“方才殿下那意思,是不是以为宁舒公主会把那只兔子扔下不要?”
墨九慢吞吞点头,“大概是。”
墨十有些纳闷他们主子为何会这么想,“我看着,宁舒公主也挺喜欢咱们殿下送的那只肥兔子的啊,走的时候,不是公主亲自抱着那肉兔上马车的吗?”
墨九抬头望天,笑而不语。
他们殿下,哪里是怕公主不喜欢那只兔子,
分明是怕,公主不喜欢送兔子的人。
—
这年的寒冬来得很快。
没过多久,便下了第一场雪。
初下雪那日,谢临珩独自在窗前,望着外面白茫茫的殿宇,看了很久。
在旁边侍奉的墨九,以为主子会问几句宁舒公主的情况。
尤其,主子往阳淮殿的方向看了很久。
但让他意外的是,从始到终,他们殿下都未过问一句。
宁舒公主人还在京郊别院时,他们主子还隔三差五地往别院跑。
哪怕实在找不到借口了,还能买只兔子送过去,再借着喂兔子的名义,顺理成章地常常过去。
而宁舒公主去了南江后,他家主子倒是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