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浓重的银莲花香。
同那日她与嗣灵在师兄房间内闻到的一模一样。
姚念芸掩下心中的疑惑,将温无越迎了进来,装作无意问道:“师兄,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好香。”
她话音刚落,那股银莲花香便越来越淡,直至没有。
“我没有闻到。”
温无越神色坦然,只轻轻勾住了她的尾指,“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望着那被他勾住的尾指,姚念芸有些无奈。
自从上次崖边她无意识勾了勾他的手指后,温无越便喜欢上了这个动作。
没人时总喜欢这般勾住她。
“那倒没有不喜欢。”
她拉着温无越的手腕,来到桌边坐下,将先前装好的药汤递至他面前,“师兄,这是你要的药,已经煮好啦。”
温无越朝她微微一笑,随即端起药碗,“劳念芸费心了。”
见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便直接将碗里的药喝光后。
姚念芸垂眸,掩去眸底思虑,转而换了副如常的表情。
她笑容轻快,单手支着下巴,“师兄,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的呀。”
坐在对面的青年放碗动作一顿,随即很快借着衣袖掩盖,恢复如平常那般的表情。
温无越轻缓地眨了眨眼,面上端的是纯良,“没有啊念芸,我今日出门前不是与你说过了呢,我去永泽顶处理内务了。”
“这样啊……”
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清脆敲击声。
姚念芸起身,往他那处又靠近了些,隔着衣料拉住温无越的右手。
掌心下的脉搏无端跳得更快了些,她眉眼弯得似天上月牙。
只瞧着温无越缓缓说道:“那师兄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累到了,更不能令自己受伤,知道吗。”
“我自然是会听念芸的话。”
目送温无越回屋后,姚念芸默不作声地从衣袖中伸出手。
白皙指腹上沾染了大片嫣红,似蒙了一层丹砂。
跟那天在师兄房间内,被褥上遗留的暗色一模一样。
联想到她方才说不能受伤时,温无越的脉搏加快了不少。
骗她,明明受伤了也都不愿意告诉她。
姚念芸原本带笑的表情已然变得冷淡。
不远处的花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嗣灵从中钻出来,轻声唤道:“念……”
它还未说完,便被姚念芸打断,向它使了个眼色。
嗣灵心领神会,转为传音入耳,【怎么了?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姚念芸轻轻摩挲着指腹处残留的滑腻,随即递到嗣灵鼻尖处,【你闻闻,这个是什么?】
它闻言低头,不过一瞬,面上便带着嫌弃之色,【好浓烈的银莲花味道,吾要晕厥了。】
同它那天在温无越房间内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香得让猫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