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破棉袄的汉子们捧着碗围坐一处吃饭,再开几句不太正经的玩笑,时而哄笑一片,日子仿佛便没那么难熬了。 远远看到一艘船向码头驶来,这船极大,上下足有三层,雕梁画栋、玉砌雕阑,一瞧便是大户人家的贵人出门,众人立时高兴起来,三两口把碗里的饭吃完,便凑到码头边等着接活。 他们比较有经验,什么样的船能有活给他们干,看上一眼便知道个差不离。这船如此富丽堂皇,带着的东西必定不少,就算贵人贴身常用的东西不许他们碰,总还有许多粗苯的行李,那些娇生惯养的副小姐、副少爷哪里拿得了?还不是得花钱请力工。 且大户人家手里松泛,刚到一个地方又图吉利,给赏钱十分大方。给他们做活比给商船卸货轻省得多,拿到的钱一点也不少,算是众人心中顶顶好的差事。 果然不出所料,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