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裴舒继续道:“咱们家跟这县主和云家的交情都不深,等会儿不管这县主和云家怎么说,咱们都别买啊。”
“这晦气,咱们家可别沾。”她说完又补了一句。
裴老夫人脸色一变,板着脸瞪女儿,什么晦气不晦气的,怎么说话的呢。
被瞪的裴舒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晦气嘛。”
裴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道:“说人晦气之前,先想想自己,人家只是和离被休了你就说人家做的东西晦气,那你呢?”
她可死了丈夫的!
裴老夫人不想提这事儿扎女儿的心,但她一口一个晦气,何尝又不是在说自己呢?
裴舒刚想说:“我怎么了?”突然整个人僵住,接着便红了眼。
“母亲是觉得女儿死了丈夫晦气了?”她带着哭腔问。
“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过,整个裴家都没这么觉得过,我们都心疼你,希望你日后能再有一个好归宿。”
“但是像你今日这样说别人晦气的话,往日我们也听过不少,每每听到别人说时,我们都是心如刀割。”裴老夫人用手捂着胸口道。
舒儿刚回家时,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在外头听了多少。
“我不想听见有人用这样的话说你,同样也不希望听见你用这样的话说别人。”
裴舒听明白了,家人没有觉得她晦气,也没有嫌弃过她半分。
但是在外人眼里,却是觉得她这个死了丈夫的人,却是比云沈绣坊那些绣娘还要晦气的。
她说那些绣娘做的绣品晦气,不想沾了晦气,可是在外人眼里,她跟那些绣品也是一样的。
她说那些绣品晦气,何尝又不是在说自己呢!
所以母亲才会听不下去。
“女儿不该那样说话。”裴舒声音闷闷的。
闻言,裴老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拍拍女儿的手背道:“前头莲花池里的莲花说是开得很好,咱们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