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议论声虽然极力压抑,但也稍显嘈杂。
但独孤曌并未阻止,反而看着下面的朝臣,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好像在看一出戏。
“捐银法?”
“这是什么意思?”
曾万廉的话一出,所有朝臣的脸色都变了,互相在轻声议论,
“难道要让我等捐银子不成?”
“南巡镇抚司是疯了吗?三万万两,谁能捐得了这么多银子?”
“简直是痴心妄想。”
……
待朝堂众臣议论了一会儿,独孤曌方才开口道,“曾大人,何为捐银法?详细说说看。”
曾万廉躬身道,“是。”
“乌山郡自古就有祭祀龙神的传统,之前只是简单祭祀,从十二年前开始大规模祭祀。”
“但现在龙神被文昌碑镇压。”
“而若是大坝修建完成,可以帮助南方三府风调雨顺,不再担心水患之祸。”
“此功德之事,乌山郡的祭祀传统必不可荒废。”
“所以南巡镇抚司会在每一块筑坝石上,刻下捐银者的名姓,日后乌山郡祭祀,这些捐银者也能享受气运福荫。”
话刚一说完,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朝臣的呼吸明显停顿住了,旋即便能感受到整座太和殿,都似乎被一股浮躁的气氛所充斥着。
这些朝臣纷纷把目光看向曾万廉,满是急切之意。
这可是和气运有关。
要捐多少银子才能换一块筑坝石!?
独孤曌的嘴角似有笑意,看着仅仅一个捐银法,就将众人的心神搅得摇曳不定。
心中对想出这个法子的李长安,也是越发好奇。
南方赈灾一事,她全程都在紧盯着。
若非李长安确定了赈灾大方向,同时梳理南方农耕之事,实在占据了极重的分量。
那些在官场里混了这么多年的人,又怎会甘心让他坐上镇抚使的位置?
南方赈灾过程中,李长安做的事也当真骇人听闻,效果也出奇的好。
这样的人才,若是能抓在手里,未来兴许会是对付这些朝臣的一枚重要棋子。
她轻轻开口,问出了所有朝臣都想知道的问题,“曾爱卿,这捐银法,又该如何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曾万廉身上。
曾万廉顿了顿,恭敬说道,“南巡镇抚司给了一个建议,一百两银子,一块筑坝石。”
整个太和殿似乎都好像有了些许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