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也说了,我们打仗不是要管你们大梁的家务事,单是为了给自己家孩子讨回公道。只是顺便政治庇护一下二皇子,这样一举两得,将来胜了,二皇子为帝,他们女儿还是皇后,北夜国也可以好处多多啊!这事是前几日皇帝陪着小儿子写作业时,从边疆收到急报才知道的。在这之前,他对二皇子的力量一无所知。所以,皇帝当下就炸毛了,二儿子跑了这么久了,他这个当爹的一点也不知道。而且底下负责看管的人也不知道。这么大一个人,都跑出国了还没人发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看管二皇子的都是人家的自己人。这么一想皇帝就觉得毛骨悚然。二皇子的手到底是多长啊?这每天给他跪着磕头上朝的人有多少是二皇子的手下啊?再说,他也不知道太子的水有多深啊?到底是老大陷害老二,把他逼的跑出国了,还是老二想儿子打老子啊?皇帝思索片刻,立即下令全面封锁消息。抓了三个自己家的女婿着手调查此事。连夜审了当初负责调查二皇子造反事件的太子的人、负责看守二皇子人以此来摸索二皇子的爪牙、以及调查北夜国的实力和宣战相关事宜。内忧外患同时出现,又丢脸又紧张,皇帝只得暂时封锁消息,害怕打草惊蛇引起恐慌。强盗走了才拿出棍子来。直到皇帝和数十个内臣重臣、三个女婿拼凑出了事情大概的轮廓,确定的事情的危机状态,朝野上才知晓了二皇子潜逃他国、大战在即的消息。与此同时,煮豆也终于能跑回家,给沈老夫人汇报了沈之璋这几日的行踪。直到大吵一架“哼。”他飞快的抬眼看她一下,又摇头苦笑一声:“看来还真是插手了。你平日里不是连我的事情也不管吗?突然管这事做什么?”“这……”锦书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她这个人一向不会吵架,尤其面对这样陌生、咄咄逼人的沈之璋,她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好诚实回答:“我是插手这件事了,不过是候家嫂嫂和他娘子说,想让……”“所以你就去逼我哥给你卖这个人情了?”沈之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哥以前是什么身份?我们沈家以前又是什么身份?他从前是大梁沈家军的少将军,他……”“逼?”锦书吃了一惊:“我逼他?我做什么了,怎么成了我逼他?这是谁和你说的这话?”“难道不是吗?你堂堂一个公主提的要求,我们沈家哪有敢不听从的?”沈之璋嗤笑一声道:“我真不敢相信,你何时成了这样的人了?”“我……”锦书一脸莫名其妙:“我变成什么样的人了?候家找我,人家妯娌二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叫我怎么推脱?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何苦要应下这样的事情?”“好一个看在我的面子上!”沈之璋声音不觉提高,言语间皆是怒气:“既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为何不与我说一二?你把我蒙在鼓里,又是什么意思?”“你……”锦书只觉胸腔里一股血直冲大脑:“你怎么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怎么是我不和你说,明明是候家娘子说,与你说了怕影响你们兄弟二人情感,我这才没有多言!”“候家娘子说什么你便听什么?你与她亲近还是与我亲近?”沈之璋少爷脾气上来了,抬手摔杯子拍桌子吼叫:“你不早与我商量,害得今日我与候兄大吵一架,日后兄弟也没得做了,这般就全了我们的兄弟情义了?”“这?”锦书被震慑的一脸懵逼:“这都是哪和哪啊?”“哼!今日点将,名单上唯独没有候兄,刘将军一阵冷嘲热讽,说的是某些公子哥厚颜无耻贪生怕死!”他气愤道:“候兄来找我算账时,我还一脸诧异,大言不惭的替你开脱!这么大的事情,要决定一个人的前途命运,你如何都不与我商量商量?直接去找我哥哥说此事,你不觉得羞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