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打趣她:“你若喜欢,索性直接莫要在府上待了,整日睡那花丛里去。”
霜见道:“你就莫要戏弄我了,待会公主当真了可不好,我还要跟着公主一辈子呢。”
赵棠本在褪去沾染了草屑的狐裘,闻言回眸看来,笑道:“你若跟我一辈子,岂不成了老姑娘?到时候可没人要你。”
霜见道:“作甚要他人要?只要公主您不嫌弃我到时候做事不麻利就行。”
三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赵棠道:“少在这贫嘴了,去准备热汤来,本宫想沐浴。另外,你们谁去库房挑匹料子来。”
霜序问:“要什么颜色的?”
赵棠想了想,“凌霄多为红色,便用鹅黄做底色吧,取鹅黄色的料子来。”
“诶,好。”
日落西山,赵棠挑灯绣着凌霄花,又一次被扎到手,她将指尖含入口中,有些烦躁。
霜序有些看不下去,说道:“公主,您要绣什么,不如交给奴婢来绣吧,别坏了您的眼。”
赵棠眨了眨酸涩的眼,轻摇摇头:“算了,我自己来吧。”
她想,若说裴惊蛰是大智,徐平卿就是名副其实的大智若愚,看着傻,实则比谁都精。
她端详自己的绣面看了半晌,询问:“霜序,本宫绣得很丑吗?”
“不丑。”
她听到了回应,却不是霜序的声音,而是褚鹤的声音。
赵棠抬眸瞧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不是要你这几日多避讳些吗?免得落人口舌。”
褚鹤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在她身边坐下,为她倒茶,语气轻柔:“只要是公主绣的,都好看。公主小心些,别扎到手。”
他眼眸中隐隐噙着笑意,今日态度好的不像话。
赵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询问:“有好事发生?”
褚鹤摇摇头,又点点头,看了眼她手中的绣面,眼底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