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金丝雀口吻。厉天阙低眸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笑了,他唇角的弧度邪气至极,“这么想我?”他的眼睛还红着。“想啊。”楚眠才不管那边的混乱,伸手勾过他的腰带,冲着他微微一笑,“那现在可以回房间了么?不要理这些闲杂人了好不好?”明明生得清纯,此刻却像极了一个惑人的妖精。让男人心甘情愿奉上生命的妖精。“好。”厉天阙还有什么不情愿的。见厉天阙要跟着楚眠走,贺盛璃站在那里,忍不住出声,“二哥,父亲受伤了,你……”她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楚眠转眸看了她一眼,“你照顾你父亲就行了,你二哥还要陪我呢。”楚眠冲她笑了笑,眉角微微上挑,然后便再不看她,拉着厉天阙的腰带离开。“……”贺盛璃的脸顿时白得胜过厉擎苍。而厉天阙如傀儡一般,任由楚眠拉着自己走,全然不管后面厉擎苍的惨叫,贺雅的痛哭,贺盛璃叫的一声声二哥……好像整个厉家,就剩了他们两个人。孟墅站在楼上看着这一幕,一只紧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松开。这些年下来,碍于夫人的遗愿,厉总一次一次忍受老爷的羞辱和怒骂。作为厉天阙的助理,他可以在许多事上帮助厉总,可只有在厉家,他无能为力。厉家遍布厉总的手下,可他知道,在这个地方,厉总一直是孤军奋战。今晚,厉总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真好。……楚眠拉着厉天阙回了房间,门一关上,她就松开他的腰带,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厉天阙低眸看着自己垂落的腰带,胸口竟空了下。他一把将她捞回,按到旁边的墙上,低喘着靠近她。他就这么按着她,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只看着她,通红的眼似盛开在黄泉上的彼岸。楚眠靠着墙看他,“你刚刚为什么不上来?”他明明可以不用听那些肮脏的字眼。你这么爱我,我怎么可能让你受伤闻言,厉天阙的眸光变了变,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低哑地开口,“万一发病了,不好。”“……”楚眠听得目光一震。他一直待在楼下,就是为了让自己被激到发病。一旦发病,他就可以不需要理智,不需要理会亡母的遗愿,能立刻报复回去。她拉下他按在自己身上的手,淡淡地道,“盼什么不好,盼这个。”“不盼了。”厉天阙盯着她道。“……”楚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几乎能想到他的潜台词就是,因为你来了,所以我不盼了。她开那一枪,纯粹是看不惯厉擎苍这种渣父的行为,害死了原配,还要在儿子面前出言侮辱。“是枪都有后座力,手疼不疼?”厉天阙低眸看向她的手,有些心疼。楚眠低眸看向自己的手,闻了一下还有硝烟味,摇了下头,“疼是不疼,不过就怕你父亲以后会盯着我不放。”厉擎苍知道厉天阙不会伤害他,还不有恃无恐?“你怕还敢开枪?”厉天阙听着勾起唇角,指腹在她的脸上狠狠按了下,“有句话是不是该换我问你,阿眠,你是不是爱上我了?”这都敢为他上。“……”这男人的脑回路怎么就能如此清奇,如此跳跃呢?楚眠无语地看着他,很想学着他的语气来一句做梦呢,想想为了和谐关系还是罢了。厉天阙捏捏她的耳垂,“放心,你这么爱我,我怎么可能让你受伤。”“……”脑回路越来越乱了。“从明天开始,我会把他们夫妻,以及他们的手下彻底软禁在庄园,半步都出不去。”厉天阙道。听到这话,楚眠放心下来,那就没事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还剩很多。”楚眠转身往里边走去,洗了下手回来。餐车上的美食被她转移到靠窗的小桌上。厉天阙看一眼拧眉,“都冷了,让孟墅再去弄一份。”楚眠看一眼桌上道道精致的菜,“不用了,冷有冷的滋味。”就这么不要了有点浪费,在贫民窟她还吃不上这些。厉天阙在桌前坐下来,闻言嗤笑一声,“冷有什么滋味?腹泻的滋味?”也太金贵了。“真不吃?”楚眠跟着坐下来。“不吃。”“那你叫孟墅送吧,我反正稍微再吃一点就饱了。”楚眠也跟着坐下来,用筷子夹起一只虾蘸了点酱汁,然后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咀嚼,厉天阙的俊庞突然逼近她眼前。她抬眸,唇上掠过一抹热量,温软的舌尖在她唇间一勾,直接勾去了那只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