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明仪阳尝试把他的嘴唇咬开,都比这个人?骤然?退走的行为要更让言祈灵感觉到正常。
“很意外?”
青年轻而易举地看清了面前这个人?一闪而逝的惊讶,发出沙哑的低笑:
“没必要吧,我是变态吗?”
言祈灵不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尴尬,即使这个人?是明仪阳。
青年也?关注着外面的动静,低声?问:
“你觉得那些人?走了没有?”
这是言祈灵能够回答的范畴,于?是他尽量拉平自己的音调,娴熟地用无波澜的情绪来?粉饰之前发生的意外:
“应该……”
然?而。
些微打开的唇齿,再次被那种过于?滚烫的温度覆盖。
这次,额外的,灵活的滚烫,以不容抗拒的力?度在他的唇齿间翻云覆雨!
言祈灵第一反应就是掐住对方脖颈,用极大的力?道把这个仿佛突发恶疾的人?从自己面前拉开!
粘连的银丝在强制的推拉间垂落,青年张着他放射钻石微光的紫色瞳眸,嘴角勾起不羁的笑意,在微喘中用喑哑的嗓音说:
“我是。”
“什么?”
俊美脸庞溢出的笑容堪称可恶,明仪阳的低语犹如振翅的恶魔:
“我是变态。”
他的五指深深插入男人?喷过定型水的黑色发丝中,猛然?将?他拉近自己,顶着脖颈上逐渐收紧的力?道,不管不顾地再次将?唇覆盖在这人?柔软殷红的唇间。
“不就是舌吻吗,我会。”
心口那种汹涌的,令人?几近窒息的爱意压迫着他的心脏,这与?他此刻被收紧的呼吸渠道完全保持一致。
这种压迫使他感觉到难以满足的痛苦,灼烫如岩浆的焚烧,还有对面前这人?任何行为的彻底纵容,带着一种不畏惧死亡的怜爱。
他很乐意言祈灵在这一刻终结自己。
因为他从未有过这样复杂饱满,却又彻底欢愉的体验。
如果能死在这样的时刻,他很幸福。
至少他死的时候不是一具空壳。
而是更像一个人?。
像人?那样有血有肉地活着。
然?后死掉。
完美,没有比这更好的死亡机会。
明仪阳愈发放肆,顶着被卡住脖颈的窒息感,仿佛品尝掌心里?的最后一点甜味似的,黏黏糊糊地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