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熙玩味地看着耶律焱。“可汗您这两日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跟王妃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耶律焱真想拿起桌上的书朝他打去,淡声开口,“你就不能盼本汗点好?”看来这两日的失魂落魄是跟王妃有关了。“可汗,微臣虽说不上阅女无数,但是也是接触过几个女人的,对女人还算了解。您可以给微臣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微臣可以给您参谋参谋。”耶律焱低头看奏折,掩去眼底的波澜。他这两日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没法为外人道。此前他跟李娴韵没住在一起,不觉得有什么。眼下住在了一起,想法便多了起来。每每温软在怀,被温热幽香的气息扑在脖颈上,他背脊僵硬,背后热汗直流,肌肤更是烫的如夏日的火焰。他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可是又舍不得冒犯她。可是他毕竟是个正值壮年,精力旺盛、血气方刚的男人,被这样勾着很难没有反应。醒着的时候忍得难受,睡着了便一个接一个地做梦。梦中的他总是变着法儿地侵犯李娴韵,耳边响起的也都是李娴韵娇嫩的声音。梦醒之后,便发现身下濡湿一片。对一些事情却愈加渴望起来,渴望得抓心挠肝睡不着。同时又颇有负罪感,只不过跟李娴韵同床共枕了两天,他的克制内敛、清心寡欲都喂了狗,如此不堪一击。耶律焱这两日没有一日是消停的。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没有精神,于是便给人心不在焉的感觉。耶律焱微垂着眼睑看奏折,“大可不必,本汗跟王妃好得很。”述律熙眼中的笑意更浓,“那可汗可有时间听微臣讲一个故事?”耶律焱不悦,抬眼看他,“有话便讲,何时变得这般娘们儿唧唧的?”他自小在军营长大,不乏粗鲁。述律熙看着耶律焱缓缓开口。“微臣有一挚友,新娶一美姬,甚是喜欢,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飞了。他为人木讷,情感方面更是一窍不通,总想着来日方长,自然会水到渠成。所以喜欢得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只不过时间一长,那美姬便生出想法来,认为自己的夫君不喜欢她,整日郁郁寡欢。微臣这挚友见状,以为自己做得还不够,愈发彬彬有礼、小心翼翼。二人由此心生嫌隙,同床异梦,相互折磨,实在是可悲可叹。”耶律焱听得入神,开口道,“他与本汗不同,本汗跟娴儿明确地说过本汗喜欢她,让她给本汗一个机会。”述律熙惊讶地看着耶律焱,他这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闻?给他一个机会?可汗爱得可真卑微啊。这还是他认识的威风凛凛、雷厉风行的可汗吗?耶律焱回过味儿来,清了一下喉咙,“你这位挚友后来怎么样?”“后来,微臣这位挚友在朋友的点拨下,表明心迹,可是依旧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两个人拧巴在一处,相互猜疑着过日子。不久之后,美姬的青梅竹马来寻,美姬便生出了旁的心思来。再然后微臣那挚友见美姬郁郁寡欢,便只好成人之美,错过了一段佳缘。”耶律焱轻“哼”一声。述律熙见状,“可汗是觉得微臣那挚友做得不对?”“无关对错,你那位挚友能够放那美姬走,便说明没有那么喜欢。若是真的喜欢,便会把那美姬留在身边,千方百计得到她的心才是。”“不错,只是微臣那挚友甚是木讷,石头一般的人,从来没有对女人动过心,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不知道怎么做也是正常。”这话说得多少有些明显了,述律熙低咳一声。“微臣和周围的朋友都为他唏嘘不已,他若是再主动一些,多说一些好听的话,兴许便可以抱得美人归。况且微臣那挚友生得十分好看,再不济,色—诱也是可以的。”耶律焱轻哼一声,以色侍人,终难久也。耶律焱喜怒不形于色,心思难以琢磨,但是述律熙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多少还能猜中一些心思。“世人只道男人好女色,其实女人也是好男色的。男女之间非得有些亲密接触,感情才能持续攀升、进展飞速。”述律熙见耶律焱怔怔出神,不觉嘴角上弯,“可汗可听进去了?”耶律焱回过神来,恼羞成怒,拿起一本书砸过去,“听了你半天废话,浪费本汗的时间,滚吧。”述律熙笑出声,将书捡了起来,送回桌案,眼里直冒星星,“卑职告退。”述律熙走后,耶律焱发了好一会儿呆。……耶律焱看着李娴韵,目光灼灼,斟酌着说道:“而且本汗也想见到你,想跟你在一起。”这句话就像一团火一样烤着李娴韵,烤得她嫩白的小脸儿微红,心儿突突直跳。耶律焱见她不说话,出口问道:“明日去勤政殿吗?嗯?”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他的尾音软软的,尽显温柔。述律熙一席话之后,耶律焱跟开了窍一般,开始想着勾人了,“你说过对本汗负责的,总是这般躲着本汗,可不好。”“臣妾没有躲着您。”“那去吗?”“嗯。”她要负责任,不能始乱终弃。身后跟着的幽兰和卓玛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真想遁身而逃。这样私密的话是她们能听的吗?二人来到主殿,卓玛和幽兰很识趣地没有跟进去。耶律焱转头看着李娴韵,“今日出宫累了吧,去软榻那里坐会儿。”“嗯。”李娴韵走到软榻跟前坐定,耶律焱拿起茶壶给她倒水。桌案上摆了一些点心,李娴韵捡了一块儿绿豆沙来吃。耶律焱将水放在她这一边,抬眼看到她嘴角沾了一些绿豆沙的微粒,隔着桌子倾身过去,嘴角上弯,“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都变成小花猫了。”李娴韵轻笑,身子很配合地往前倾了一下,温顺乖巧,让人:()和亲糙汉可汗后,我在草原忙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