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事实。你真的,很好。”魏旭认真,没有半点儿恭维夸捧之意。许之望配合,也一脸认真。“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具体好在哪儿?”“好在你善良可爱,好在你爱憎分明,好在你依旧选择我,好在你怀念知恩,好……”像是在心底蓄谋已久一样,张口即来。要不是被许之望喊停,魏旭还能继续细数。“停停停,我哪儿有这么好?”“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魏旭的一句反问,让许之望再无法质疑。许之望摇头,“不说了。”她相信,他还能继续。俩人相视而笑。机场。“不是说了,让你别来吗?”手拉皮箱,身材颀长,眼睛不是普通的黑瞳孔,脸庞也不像黄种人,是混血儿的味道。“你回来,我怎能不来?”陆城南走到鹿腾跟前。“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因为情场失意才逃离谢师宴的。”鹿腾拖着商务登机箱往外走。陆城南目睹了魏旭和许之望牵手的一幕,他确实是在意,他现在,只想逃离相关的人。“你怎么又调查我?”陆城南明显地抗拒不满。“我不是调查你,而是在照顾你。”鹿腾义正辞严,对于陆城南的用词不以为然。“你所谓的照顾就是雇人每天拍我照片,然后传给你?”“如果你今天来是要对我兴师问罪的,你现在就可以回去。”鹿腾作为长者,该有的威严无一缺失。“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做。”陆城南辩解,可显然地,是无用的。“南城,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只是,有一点,别质疑我的做事方式。”“即便是错的,也不行吗?”“没有对错,我的方式都是为了你好,绝不会伤害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没了。”陆城南平时在外如何嚣张,如何跋扈去,他在鹿腾面前,只有听话的份。鹿腾停下来,来到陆城南身边,伸手揉揉他的毛发,扯出一笑。“听话,别想太多。”陆城南时常看不清鹿腾这个人,虽然一起生活了多年,可他依旧不了解他。陆腾可以把他宠上天,可也能严肃到令他害怕。他有时甚至会怀疑陆腾是有双重人格的人,可他看起来,又比谁都健康。想不通的先丢一边,把能想通的提及。“陆腾,你说,我还有机会吗?”“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就没有机会?”“可……”“别可是了,一旦有了可是,就证明你怯懦了。我的城南,何时需要卑微?”“鹿腾,谢谢你。”“走吧。”陆腾拉上陆城南一起往机场外走。他们不过相差四岁,在思想体系方面,反倒是更像父与子。没有和所有人“敬酒”,也来不及和所有人道别。今晚过后,各奔东西,大千世界,任君闯。明明喝的是饮料,怎么还有醉了的感觉?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不说再见的离别,莫若此了。有的人还不愿离去,似乎只要不离席,就没有“千里搭长棚”的苦楚。“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曲终人散,自古如此。一眨眼,时光飞逝。还有一天,便可查高考成绩。“别紧张,你一定可以的。”沈思舒声音坚定地安慰。“有这么明显吗?”赵尔温深呼吸一次。他们不过是在通话,沈思舒都能感受到他情绪上的变化?“很明显。”沈思舒给予肯定答案。“你是怎么知道的?”赵尔温好奇,他确实紧张,不过他自认为他表现得并不明显。“你说话语速太快。人在紧张状态下会不自觉地加快语速,而你,更加特殊,会比常人快上两到三倍。”沈思舒缓缓道来。“还是你了解我。”赵尔温在手机的另一头笑出声来。沈思舒却没笑,她安静下来。一瞬间,一片岑寂。过了两分钟,沈思舒启口。“赵尔温,别为了我留下来,去你想去的大学。”赵尔温不答。“赵尔温,如果你为了我而留下来,我再也不会见你。”沈思舒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绊脚石。“如果我离开了,我们还会见面吗?”沈思舒思虑片刻,“我知道你想报考的是京城大学,和之望他们一样,我会去看你们的。”“我要的不是你来看我们,我要的是你来看我。”赵尔温不满意沈思舒这个回答,他倔强地把重点扯回来。“好,我答应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去看你。”沈思舒想了一下,补充道。“只看你一个人。”“明天你能陪在我身边吗?”沈思舒明白赵尔温的意思,他需要她。“如果你需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