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迹如同盛开的玫瑰般,无情地占据了定一的手心。因为是在吃饭的时候咳的缘故,掌心中还能看到一粒粒的米粒。定一紧紧盯着自己滴落血迹的掌心,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他努力想要理清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却感觉自己的思绪如同被乱线缠绕,难以解开。就在这时,一个少女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那是玲奈,她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咳血。定一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似乎与玲奈生前的症状如出一辙。所以这是传染病?自己过几天就会死了?不,不对!如果这个病是传染病的话,玲奈父亲应该也会得这个病,但我记得玲奈的父亲并没有出现咳嗽的症状。而且山本店长作为玲奈的熟人,也知道玲奈生前的病情的症状。如果玲奈的父亲真的染上了这种病,那么山本店长一定会注意到这一点,并且怀疑这个病具有传染性。定一回想起自己与山本店长交流的那一天,店长在谈及玲奈的病情时,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病的过多的关注,只是简单地表达了对玲奈的同情和惋惜。这说明这个病并没有引起山本店长的关注。也就是说,玲奈的父亲并没有出现咳嗽的症状,山本店长也没有将这个病视为具有传染性的疾病。那么,玲奈父亲没得的话,为什么自己会得呢?定一的大脑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他试图从每一个细节中寻找线索。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猛地站起身,将桌上的午餐推到一边,快速穿上衣物,然后推开旅馆的大门,毫不犹豫地向外奔去。城西,林间。定一孤独地站在那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牙齿紧咬,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捏碎在掌心。因为太用力,他的指甲深深地插进了肉里,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渗出,滴落在地面上,与周围的泥土融为一体。然而,定一仿佛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那里有两个被刨开的墓穴,静静地躺在林间。墓穴前方的石碑上分别刻着吉田玲奈和吉田哲也的名字。这两个墓穴都是定一亲手刨开的。其中一个墓穴里躺着一个中年男子,那是玲奈的父亲吉田哲也,他安详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另一个墓穴,空空如也,本该是玲奈的安息之地,如今却成了一个谜团。定一站在那里,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空荡荡的墓穴,原本不时响起的咳嗽声似乎都被他内心的怒火给压了下去,他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塑,只有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以及掩藏在怒火之下的愧疚。这只鬼,竟然在自己面前,一步步害死了玲奈!作为鬼杀队的队员,他居然让一只恶鬼在自己面前害死了人!自己这鬼杀队的队员当来干什么吃的?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为什么自己总是遇到这种乱七八糟的鬼?为什么不能像炭治郎那样,直接找到鬼并消灭它们?所以,玲奈其实可以说是自己害死的喽?各种想法充斥在定一的脑海中。良久,定一缓缓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中的怒火。他开始冷静地思考,试图思考接下来的方案。这病,一定是鬼的血鬼术的能力。这只鬼利用血鬼术的能力,先让人染病,随后一步步加重病情,让人最终因为得病的原因而死掉,等人被埋后,再寻找一个晚上挖出来吃掉。挖出来后只要再把土给掩埋回去,就几乎不会被人发现。这种手段既残忍又狡猾,几乎让人防不胜防。定一不由冷笑了一声,对于实力不够想吃人的鬼来说,这还真是一个好能力。然而,思绪至此,定一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现在,这只鬼现在盯上了自己,自己又要怎么办呢?假死引鬼出来?还是跑?假死引鬼出来的话,这病明显有进度的,以玲奈的进度预估的话,还有3、4天的时间。不,不对,玲奈是因为自己有带她去看医师,如果没看医师的话,进度估计还会提前,定一感受了下身体的情况,最早可能在后天,到时候自己就会死了吗?要假死的话就只能明天假死了,否则拖到后天,自己可能就变成真死了。但,自己明天假死的话,引得出这只鬼吗?定一的额头渐渐冒出了虚汗,他的大脑不停地思索着。可是不提早的话,到时候以自己病入膏肓的身体,真的有可能打败这只鬼吗?想到这,疲倦的身体似乎被唤醒了一般,乏力感从身体各处不断的涌了上来,似乎在告诉定一,身体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不对了。等我离开这里后,可以再联系白羽,让白羽找鬼杀队内侦查能力强的队员过来找这只鬼,到时候再杀一样的。逃跑的想法在定一的内心中犹如山崩海啸般急剧放大。我也不是打不过这只鬼,我只是找不到这只鬼而已,等我先走了养好病,到时候找个侦查能力强的队员过来再杀这只鬼。这只鬼是等人病到假死的程度再吃的,只要自己回来的够快的话,就可以在他挑选的下一个目标快死前回来的!对,没错,就是这样。定一在内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确定了先走为妙后,定一的眼神渐渐聚焦了。但是,他眼中的坚定和自信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慌乱和心虚。他的身体也开始莫名地颤抖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先来到了边上玲奈父亲的墓穴前。跪伏在地上,将推开的棺材板重新移了回来。他双手捧起刚刚刨出来的泥土,一把一把地填回了墓穴中,试图将这一切恢复原状。接着,他又来到了左边的墓穴前,双手已经移到了棺材板上。正准备将棺材板给移回来的定一手蓦的顿住了。:()鬼灭:风斩诸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