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年快速的吃完饭,鬼鬼祟祟的回瞭自己的房间。
等季春吃完饭上楼的时候,程九年的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他可怜兮兮的举起那隻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手臂上散落著水珠,“哥哥,洗澡好不方便……”
季春目不斜视,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去,反手便要关上。
程九年脚及时伸进去抵住,发出一声痛呼,“嘶——”
季春预料到般的静静看著他表演,房门都没碰到他就停住瞭,还挺会装。
季春无奈的叹瞭口气,放他进来。
脚凉
浴室裡干燥清爽,散发著季春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清冽香甜。
程九年像是在巡视自己的地盘,环视一圈,不自觉的呼吸加重。
“脱衣服。”
季春倚靠在门旁,双手环抱,眼裡带著笑意,微一昂头。
单手脱衣服的程九年动作极快,一脸单纯无辜的脱瞭个干净。
而后看向季春。
面对裸男,季春脸不红,心不跳。
开玩笑,不说在福利院的时候,刚回到别墅的笨笨,就谁也不让碰,隻能让季春给他洗瞭大半年的澡。
后面季春也烦瞭,在给他洗澡的时候故意吓唬他,说不会自己洗澡的小孩会烂屁屁,没有人会喜欢烂屁屁的小孩。
肉乎乎的小短手才费力且笨拙的学著哥哥的动作,撇著嘴巴,眼泪汪汪低头不说话,不情不愿的慢慢学会瞭自己洗澡。
而今无比正常且迅速的洗澡过程,将程九年心中的那点看似隐秘实则裸露的小心思无情的扼杀瞭。
季春帮他围上瞭浴巾,程九年磨蹭的不肯出浴室。
季春抬手薅住他的耳朵,程九年嗷嗷叫,“疼疼疼——!”
“热死瞭,再磨蹭今晚你就睡浴室”季春不耐,手下用瞭劲,将人拽瞭出去。
“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程九年扒著浴室的门框,任凭季春怎麽用力,龇牙咧嘴的也不肯放手。
眼看著他用受伤的手一起扒门框,季春终于放过瞭他的耳朵。
他冷哼一声,“手不想要瞭?”
“当然想!隻不过…我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小心把手压在瞭身下或者喝水不小心弄湿瞭纱佈……好可怜,笨笨的手一定会好痛好痛的……”
程九年捧著伤手,低头小声的嘟囔,季春把这些吐字清晰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瞭耳朵裡。
实在没忍住,季春力道不大的拍瞭一下他的烂手,“那就是你该。”
程九年充耳不闻,冲到房间裡,把自己撂在床上,动作连贯的钻进瞭季春薄薄的被子裡。
赶人的话终是没说出来,季春盯著床上的大鼓包,拿上睡衣进瞭浴室。
他洗漱完上床便关瞭灯。
夜色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