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景知道,程也安是气极了,他向来惯会惹程也安生气,程也安已对他失望罢了。
魏元景颓唐地往后靠,闭了闭眼。
许鸢一直担心地望着房间,吴通与邓珏站在一旁说话。
吴通道:“已经查过了,参加比武的武生中,有一个叫罗单的,曾在西南从兵三年,身高九尺,力大无穷,能抡起千斤刀!你务必要小心他,切记不要强攻,而要取巧。”
邓珏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最近魏元景根本无心顾暇他,那他武试的事是启竹交代的吗?
“是启竹让你查的?”邓珏眼底闪起希熠的光,连忙追问。
吴通顿了顿,这事魏元景会试后便提后,但因为最近出事,他们忘了,也顾不上调查,但启竹前不久给他们提了醒。
所以算谁说的?
吴通正思索,刚要开口,启竹正好迎面走来。
邓珏立即抬脚就要去启竹面前,这时忽然房间传来一声脆响,几人不约而同向房间望去。
门被打开,程也安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来。
这架势,除了邓珏,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拦住问一声。
“安姐儿?!”邓珏看了眼启竹,心里叹了口气,抬脚去追程也安。
林府。
林子书坐在床上半靠着,程也安给林子书递过去一碗药,语气闷闷地说了句“自己喝”,然后坐到一旁剥榛子吃。
林子书抬眸,犹豫地接过碗道:“不喂我了?我可是病人……”
程也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手又没断,爱喝不喝。”
林子书看出程也安的不对劲了,昨日还好好的,对他照顾入微,今日就忽然变了脸。
林子书想了想其中原因,于是便试探着问:“听月儿说,昨日你去看魏元景了,他怎么样了?”
剥榛子的手顿了一下,程也安头也不抬,语气却瞬间冷厉,“他是生是死,与我有什么干系?!喝你的药!”
林子书听出程也安这是气话,可他不敢也不愿深究其中原因,他垂眸去喝药,心里却生出一股莫名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