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天,他刚飞了趟港城,有人泄漏了他行踪,谢家派的人一路追着他。
他差点死在那一天。
不过无所谓,在周司屹眼里,死亡跟今天下雨是一个概念。
那晚回来捞人的时候,他身上的血腥气还没洗净。
那天她穿了身白裙子,身上有草莓的甜意,跟尼古丁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一场掠夺和缠绵。
结束的时候,她也用沾着湿意的眼睛看过来。
骨子里有本能的掠夺欲,他皱着眉,把人拉近。
然后发现她在看他手臂的一道伤。
目光很纯,有天真的担忧:“这个不是我抓的吧?”
“猫抓不出来。”周司屹面无表情眯了下眼。
那些肮脏的事,她并没有见过。
她又吸了口气,感同身受地问:“疼不疼?”
嘴唇贴过来,轻轻吹着气。
最能激起欲望或者警惕的一个举动。
但周司屹只垂眼看过去。
她说不要了,他就没做第三次。
后来她睡着了,他出去买烟。店里的老板娘也穿了件白裙子,很多女孩子都会穿的款式。
但跟她穿在身上的感觉不一样。
她身上有天真的纯稚。
因为从小在爱里长大。
雨丝还细细密密地落,一个开头糟糕的夜晚,在这时变得并不算糟糕。
周司屹不会爱人。
在他这儿,有账就算,想要的就夺,手段一向百无禁忌。
天真,纯稚,是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但那晚,打着烟咬在嘴里时,周司屹没带半点情欲地想了个事。
死亡的前一刻,如果能做最后一件事。
跟她接吻应该是个有趣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