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廷何等精明,当即就明白了为什么,他注意到那些路人的视线,为难起了人,低头在初浔耳边说:“那我就要在这里听怎么办呢。”
初浔抬起头:“你是故意的。”
裴云廷大言不惭:“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
初浔抓着裴云廷的衣服,捶打一下他的胸膛:“不要闹了……”
裴云廷笑了一声,他松开人,牵着初浔的手,把人带进了车里。
“好了,说吧。”裴云廷给初浔扣上安全带,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依然是和初浔离得很近。
初浔稍微过去一点儿就能碰到裴云廷的脸蛋,他保持着安全距离,靠着座椅,握着安全带说:“我是想说,你不要真的和长辈们作对,我不想那样,不想看到你为了我……和家人产生隔阂。”
裴云廷撑着头说:“我当然不希望那样,我也只是举个例子,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还真的会那么做。”
眼见着初浔又要着急,裴云廷食指按住了他的唇,低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劝你一句,少浪费口舌,以后你会慢慢了解我,不仅自私,而且固执。”
初浔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他凝神看着裴云廷的眉眼,想起了他和薛京墨演的古装戏,那里面他的眼神,就是那样凌厉,唯独在看向薛京墨时,才多出一份柔情。
裴云廷抬起初浔的手,在掌心里揉玩,他不经意间提起:“还记得,你欠我的一个回报吗?”
初浔脑子飞快运转,好像不久前,裴云廷送了他一盆小雏菊,现在还摆在卧室的窗子前,他对他道谢,裴云廷说怎么谢这件事。
“……记得。”初浔眨着漂亮的眸子说,他欠裴云廷很多东西,对方都没有计较,唯有这一件他要求回报,所以初浔记得清楚。
“我现在想好了。”关于当初没想到怎么谢的裴云廷,看着副驾驶的oga,玩着初浔细腻的手掌,揉着他根根纤瘦白皙的指节,裴云廷忽生了一个想法。
初浔天真地问:“是什么呀?”
他很想还裴云廷一点什么,略尽绵薄之力也好,一直被奉献,被照顾,初浔于心难安,他迫不及待地想听听裴云廷的要求。
车厢里安静了许久,裴云廷没有应他,而是就这样欣赏似的看着副驾驶迷茫的人,初浔那轻轻颤动的头发丝都让他心神荡漾,别说那双水灵的眼眸天真期待地看着自己时,给裴云廷怎样的波涛汹涌。
爱玩是每个人的天性,而裴云廷的兴趣,就是逗他的oga。
他俯身,凑过去,唇瓣轻蹭初浔滚烫的耳朵,语气温热地洒进他的耳膜,荡在初浔的心尖,裴云廷抬起手,捧住初浔一半的侧脸,吐息道:“我要看你跳舞。”
初浔一瞬间攥紧了拳头。
他看着对方眼里不知餍足的神色,想起了那条丝袜,与昨夜狂欢。
裴云廷。
不仅固执,而且好色。
作者有话要说:
丝袜和宝贝。
情话与色鬼。
“我……不会了。”初浔哪里还记得那些舞蹈动作?也许他还有舞蹈的功底,但是和当年比,肯定是没办法相较量的。
他不敢跳,在人前,在裴云廷面前。
“那我也要看,”裴云廷耍起了无赖,“我不在乎你跳的好不好,我只要看到你再穿上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