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走后,初母打量着这个别墅,她去过钟家,也算是见过世面了,只是这样的高贵血统和富贵人家让她心里有点怕,初母坐在宽大的客厅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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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浔在厨房里和裴云廷一起准备午餐,他还没有动手,就被裴云廷牵住了手腕,初浔抬头看他。
“我跟你说个事。”裴云廷把人带到了一边,关上了厨房的门。
“怎么了?”初浔意识到有正事,表情也紧张了起来,裴云廷不想吓他,揉了揉他的脸蛋。
“没,”裴云廷语气故作轻松,“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现在对钟家什么看法?”
方才初母在里面,裴云廷没有及时问,他怕初母多想,这种事就不要让长辈担心了,但是刚才他注意到了初母提起钟家人时,初浔的脸色有些变化。
“钟家吗……”初浔情绪低落了下来。
“嗯,”裴云廷道:“你对钟家人怎么想,对钟越呢?”
钟越……
那天的情况初浔还记得,他和钟越闹得太厉害了,这一次因为禁药的关系,初浔对钟越更加失望,他以为他和钟越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不至于那样对他的,经历这件事后,初浔再也不敢对钟越大意了。
裴云廷叹口气,知道初浔现在也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一家人,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钟越。
裴云廷道:“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钟越被关进去了?”
初浔被这个突然的消息惊到了,这两天他忘记了许多事,更不知道这两天发生了哪些重大事件,至少裴云廷通知他的这一件事算是很重大了。
初浔久久没有缓过来,声线也变得紧张:“是……因为我?”
“不是,”裴云廷冷漠道:“是他自己作死。”
初浔不知道说什么了,厨房里安静了很久,不多时,欧阳蒙过来了,他发现厨房的门关了,站在外面询问了一声,裴云廷回应了一声,没让他进来。
听着欧阳蒙离开的脚步声,裴云廷才再开口:“是我把他送进去的,钟家人去拜访你母亲,目的不是你母亲,而是你。”
初浔心中有数,于是也为难了起来。
裴云廷道:“他们是想向你求情,很抱歉没告诉你,昨天钟家的人也给你打了电话,我擅自挂掉了,本来我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是现在瞒也瞒不住了,你是受害者,你应该有处理这件事的权利。”
初浔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他该怎么处理,于情于理,他好像都应该放过钟越,可是自己真的有这么大度吗?他为难的只是和钟越这些年的情意,只是钟夫人来求情该怎么办。
他能对这个长辈的卑躬屈膝保持依然的理智吗?
再换句话,他真的不介意钟越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吗?不,坦白来说,他很在意。
初浔很在意,可就算他在意,又能做到多坚定的计较呢?
自己一贯是软耳朵,初浔有自知之明,于是纠结地握紧了拳头。
可这一次,钟越真的过了,他让初浔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初浔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强硬的人,自己的心肠很软,如果钟夫人真的来求他了,自己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冷漠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