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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草草卸过妆,无心洗澡,拿着手机去沙发上坐了下来,在全网搜索关于邵从安被捕的相关消息。
邵从安之所以能上热搜,是因为有个圈里的上升期小花曾与他传过绯闻。
通报发出来不到一个小时,那小花的工作室就出来声明,称与邵从安只是朋友关系,网传的“私下约会”均有第三人在场,与邵的接触,也仅仅是基于合作关系的正常来往。
除此之外,邵从安毕竟算不上是公众人物,相关消息很少。
除了警方通报是唯一可靠的信源,其余都是营销号蹭热度的无效内容,譬如梳理了邵家的发展史、邵从安的历任绯闻女友等等。
关于他被捕的细节,全部都是“据说”、“据爆料”。
南笳终究没忍住,给周濂月拨了一个电话。
响了很久,是在南笳即将挂断的前一秒接通的。
南笳坐直了身体,听见那端周濂月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在应酬,没注意手机。”
“……是你吗?”南笳开门见山,“邵从安的事……”
“嗯。”
他还是那般听似平淡的语气。
“……邵从安行事一向谨慎,你是怎么……”
“凡有行动必有痕迹——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反正他这回肯定进去了。”
南笳缓缓呼吸,“我下周要回北城拍一个杂志……到时候想跟你见面聊一聊这件事,可以吗?”
那端微不可觉地顿了一下,“可以。”
南笳整夜都没睡好,诚然有大仇得报的痛快,但更有一种连绵不绝的痛感。
她的青春,最好的时光……以及,艰难挣扎,被热爱、被天赋捆绑的这么多年。
不能细想。
仍会觉得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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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雀》定档在七月暑期档,已提前开始宣传和预热。
而北城青年艺术电影节也将在七月中揭开帷幕,严岷君的《苦芦苇》届时将在短片单元展演。
经过三个月的拍摄,南笳在《津港十三日》剧组的戏份也差不多接近尾声,后续将更多投入《灰雀》和《苦芦苇》的宣传工作。
六月下旬,南笳回了趟北城,拍摄某杂志的电影艺术节的主题大片,受邀请的还有瞿子墨。严岷君亦有一个人物专访,不过跟他们拍摄不在同一天。
瞿子墨这半年多都在休息。
到他这个级别的演员,找上来的本子很多,但接戏需要相当慎重。
两人在化妆间里,一边化妆一边闲聊。
南笳问他,休息的时候一般都做些什么。
“种田。”
“真的假的?”南笳笑问。
“真的。我承包了一片草莓田,正在收成第一茬,你要的话……”
南笳打断他:“为什么我记得草莓都是冬天上市的?”
“冬天的那都是大棚里种出来的。”
“……有一点颠覆认知。”
瞿子墨一张俊脸,私底下却很不顾表情管理,眉飞色舞的,被化妆师按住了,方收敛几分,“你要的话,回头我寄一点给你尝尝。第一年收成,味道比较一般,我还在钻研怎么改良。”
南笳笑说:“我第一回见到明星有这样的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