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又踢了踢,侧着身子剧烈扭动起来,想要磨掉眼睛上缠着的黑布,看看四周到底是哪里。
脸颊上的手指因为白玉安的挣扎一顿,随即又大力的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的头不能乱动分毫,疼的白玉安呜呜叫了两声,脚下踢的更厉害。
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道声音,连呼吸声都是平稳的,白玉安根本分辨不清绑了她的人到底是谁。
难不成是她买桂花糕时露了银子出来,被歹人惦记上了。
越想越是惊恐,她都扮成了这样子,当真想不出这歹人劫财便劫财,又绑她要去哪里。
害怕袭满了全身,白玉安也不管下颌上的疼,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
哪怕惊动了外头的人也好,哪怕让身边的生气也好,至少让她听到些其他声音,让她能听到一些其他信息。
现在耳边只有不停赶路的车轮声,马车内沉香味太浓,像是让人昏沉的迷药,叫白玉安连思考都有些费力。
只是无论她怎么挣扎,周遭始终都是安静的。
而在身边的人,呼吸平稳,像是蛰伏在暗处的猛兽,欣赏逗弄着脚下猎物的挣扎,看着她害怕的颤抖,被未知的恐惧折磨挣扎。
下颌的力道渐渐加重,白玉安觉得自己的下颌快要脱臼,疼的她眼里冒了泪花,身子不由自主蜷缩在了一起。
这像是一场较量,白玉安挣扎的越用力,下颌上的手指就收的越紧。
伴随着咔擦一声,下颌被捏的脱臼,白玉安疼的额头直冒汗,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双脚都忘了乱踢,眼睛上的黑布都被打湿。
下颌上的手指离开,白玉安的嘴巴闭不上,侧着身背脊弯成一团,口水流到了脸颊上。
不仅疼痛,还有这狼狈的样子让白玉安觉得屈辱。
手腕因为挣扎微微磨破了皮,每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可是她嘴巴闭不上,张着嘴极屈辱。
尖锐清晰的疼痛漫入身体里,喉咙里的声音已不知是求饶还是呻吟。
那人或许是看白玉安没有再挣扎,手指重新回到白玉安下颌下,另一只手按住她下意识要挣脱的肩膀,手上一推,下颌重新归位。
又是一道钻心的疼。
白玉安叫了两声,鬓发被汗湿,侧着头微微喘息。
浑身疼的没有一点力气,连踢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又感觉一块黑布又蒙在自己口鼻上,白玉安的头脑一昏,意识到这是什么,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