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九这才看向白元庆,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人面生的很,且还留着胡须,面目普通,但气质温和,像是比白玉安大了许多。
他满眼防备,难不成白玉安又给他找了个情敌不成。
他推了白元庆的手问道:“你是何人?”
白元庆便抱手:“我是玉安的堂兄,这次上京赴考借住在此,可问这位顾公子是哪家的?”
顾怀玉一听白元庆是白玉安的堂兄,表情立马缓和下来,一把就拉着白元庆去旁边椅子上坐下笑道:“原是白大人堂兄。”
“在下是城东南巷顾家的,家中世代经商,在家排行第九,全名顾君九,白大哥叫我小九就是。”
这突如其来的热络倒让白元庆微微有些没转过来,又见顾君九刚才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这会儿又一张脸全是笑意。
不由感叹面前的少年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没没来得及说话,又见顾君九忽然凑了上来,对着他问道:“最近白大人常留在沈首辅那过夜么?”
白元庆看了顾君九一眼道:“玉安也只昨日去了,想是有要事。”
顾君九面上就冷哼一声,他才不信有什么要事要说一夜。
估计白玉安早就被吃干抹净了,就是偏偏拒绝他!
顾君九越想越顺不过气,恨不得现在立马马上冲到白玉安面前去问个明白!
白元庆看了看顾君九脸上的表情,总算是问道:“可问顾公子与玉安是何关系?”
顾君九就咬牙切齿道:“白大人对我始乱终弃,我来找白大人说理!”
白元庆听罢脸色大变,况且面前的顾君九还是个男子,这话从何说起,便连忙道:“顾公子这话如何说的?”
“玉安自小品行端正,绝不可能做这等事。”
“顾公子休要乱说。”
顾君九九冷哼一声看向白元庆,正想要说白玉安与沈珏的事,但到底还是怕后头白玉安怪自己,到底忍住了没说,又摆摆手:“刚才胡说的,你别管我刚才的话就是了。”
白元庆脸上惊疑不定,张张口,到底罢了。
要白大人明明白白一句话
浴桶里的水渐渐凉了的时候,白玉安才从浴桶里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才觉得分外的冷。
浴房内雾气缭绕,白玉安眼神淡淡,拿过屏风上的里衣草草穿了,才走了出去。
发丝上还在往下滴着水,滴滴落到肩膀上,逐渐将肩上的衣料都打湿了。
她刚进到里屋,就听到外头顾君九与堂兄的说话声,想着这顾君九居然还没走,不由眉头就一皱,冷白手指点在桌案上,又拿过挂在椅背上的外袍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