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春闱不过还只有三四天,白玉安吐出一口气,掀帘看着帘外雨色。
这一日里白玉安都是心神不宁,还未到下值时,就与杨先生说了声,早早离去。
出了宫门时阿桃还未来,白玉安就顺着回去的路上走。
走些路也好,倒也让心里静静。
撑伞走了不过小半刻,前面不远处就传来阿桃的声音:“公子!”
白玉安连忙往前看去,就见阿桃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朝自己喊。
白玉安连忙提着袍子走过去,马车停在面前,白玉安站在马车前问:“今日怎么这么早过来?”
阿桃脸上有了些焦急之色,白玉安的话一落下,就连忙道:“王大哥来了,说是顾依依被人带走了。”
“奴婢想着快去宫门前让人给公子传话,没想到公子竟提前出来了。”
白玉安的神色一变,连忙收了伞就上了马车,叫车夫赶快调转回去。
马车上白玉安对春桃问:“王春平可是过来了?”
阿桃点点头:“王大哥说,他亲眼看到几个功夫利索的人进去将顾依依带了出来,说那些人身手极好,他追也没追上。”
白玉安的心就一突,又忙问:“隔了多久了?”
阿桃一僵,快哭了出来:“这奴婢忘了问了。”
白玉安按住阿桃,叫她别急,看她静下来了才又问道:“那你过来之前,可听到了旁边沈府有马车停下的声音么?”
阿桃又是摇头:“今天景哥儿好似有些风寒了,可能昨夜下了雨,半夜醒了又出来,闹了一天了。”
“元庆公子睡到了三杆才起,又说着与人约好的出去,午饭都没吃就走了。”
“奴婢带着长景焦头烂额,也没注意到旁边的声音。”
“也是这会儿王大哥来了,我叫王大哥带着一小会儿,这才脱了身过来的。”
白玉安没再说话,等马车路过沈府时,白玉安就叫车夫停下,自己跳下了马车。
阿桃拿着伞出来:“公子,打着伞吧。”
白玉安摆摆手,叫阿桃先回去带着长景,自己一会儿就回去。
说着白玉安就不再理会阿桃,几步就往沈府的门口走。
门口的小厮见到白玉安连忙迎了上去:“白大人,我家大人不在。”
白玉安看了眼那停在门口的马车,车轱辘上还有黏着泥沙石子,又那马车帘子上道道湿痕,显然是快速行驶时雨水飘过去打湿的。
皇宫到这里的路都是平坦大路,根本不会沾这么多泥土沙石,显然是从郊外来的。
又看了眼另一辆华贵的马车,白玉安心下已了然。
她站在门口的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对着那小厮笑道:“上回我落了东西在这儿,沈首辅叫下官今日过来取。”
“你自让我进去,后头的我与沈首辅交代,怪罪不到你头上。”
那小厮脸上为难:“这奴才也不能做主,您才是晚些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