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便笑道:“长景只知背诵,却不知晓含义,即便一字不漏的背诵下来,又有何意义?”
“你也不要小看了长景,举一反三,说不定他能懂的。”
白元庆还要说话,长景就迫不及待的道:“父亲,性静情逸,心动神疲我明白意思了。”
白元庆眉目一动,笑道:“是何意思?”
长景便挺着胸脯道:“意思是不能随意生气,不能随便打人!”
白元庆气的一下子揪着长景的耳朵:“好小子,竟变着法子说起你父亲了。”
长景的耳朵被揪得生疼,哇哇大叫着往白玉安怀里躲。
白玉安坐起身将长景护在怀里,对着白元庆笑道:“长景聪明的,也理解了两分,堂兄不该高兴?”
白元庆哼了一声坐在凳子上:“顽劣脾气不改,怕聪明不在正途上。”
白玉安笑了笑,又叫阿桃去将从魏如意铺子里拿的糕点端来,待阿桃拿着碟子过来后,才将碟子送到长景面前,又对着白元庆道:“才不过五岁呢,堂兄莫急了。”
白元庆就道:“你六岁时已能将孔孟倒背如流,释译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叔伯们都夸你,只要有你在,便是被众人捧着。”
说着白元庆苦笑:“我长了你十五岁,站在你旁边竟也有些自惭形秽。”
“如今你早已在翰林为官,而我还不过碌碌顶着个举人。”
“现在与你坐在这处,也觉得有几分惭愧。”
白玉安听了这话忙道:“堂兄怎能这样说,你与我本是一脉亲戚,谈不上惭愧。”
“且我虽高中,在翰林里也不过是寻常之人罢了。”
“我与堂兄皆有长短处,往后堂兄再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白元庆这才笑了下点头:“一时感触罢了。”
“玉安也别多想。”
白玉安便点头,又去看正抓着糕点吃的长景。
糕点的碎末全洒在了白玉安的白袍上,白玉安不在意,又对着白元庆问道:“老家里的族亲,近来可安好?”
白元庆喝了口茶看向白玉安:“老家里一切都好的,你父亲身体仍健朗,你不用担心。”
他又道:“我走前你二姐刚生了丫头,叫我过来顺带告诉你。”
白玉安一听就笑道:“我喜欢丫头,这回过年,我可要回去抱抱了。”
白元庆就叹息:“你两年没回了,今年是该回了。”
“今年我去探望你父亲时,虽说你父亲脸上喜气洋洋的,到底还是挂念你,席间都说着你小时候的事情呢。”
白玉安点头,脸上怅然:“是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