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三重见了想笑。这小子一定以为自己走运了,遇到太上皇心情好,肯听他放屁,于是卯足劲的谄媚,殊不知,太上皇这是养精蓄锐,想着要如何将他活整死鞭才好,对付情敌,相信主子虽是生手,但是手段绝对不生硬的。
“太上皇,自从您离京之后,众臣顿失依靠……之前黔县内乱也多亏您出面平息,群臣无不殷切企盼你心早日回京,皇上也是如此想法,这才请臣来这一趟,恳请您回京辅政。”朱志庆讲了一刻多钟后,口水喷完才肯停下。
南宫策轻轻颔首,像是很认真在听他所说。
他心下大喜。看来任务是达成有望了。
“太上皇,您盛德煌煌,深受万民仰戴,还是回銮上京吧!”他再说。
扬眉扯笑。“盛德煌烟、万民仰戴?不是吧,朕听到的评语可不是这样。”南宫策悠然的说。
朱志庆一僵。“您听到什么评语?”
缓缓瞟去一眼。“好比,决断朝纲,驭使臣属,奴役万民!”他眉敛摄人了。
吓了一跳。“谁胆敢妄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他马上说。
南宫策越笑越冷。“谁说的?不就是你说的那些极力盼朕回去的群臣吗?”
“啊?这些人竟敢口是心非,说些诽谤太上皇的话,全都该砍头!”朱志庆立即表现得义愤填膺,对他忠心不贰。
“嗯,也不是全部人都如此,但这事朕就交给你去查,把那些说三道四的人名单给朕开出来,不过呢,这些人砍头不必,舌头倒是割了的好。”他阴损地笑着。
朱志庆听了喜上眉梢。太上皇这是将自己当成是心腹了!
从前在京城时,这男人从不曾对他多眷顾,今日竟是这般重用,他定得好好把握才行!
无怪乎皇上派他前来时,对着自己再三的叹气,本以为皇上是在担心他没法说动太上皇返京,如今想来,分明是怕他被太上皇给笼络了,不舍痛失爱将,才有此表现!
那皇上的担忧是对的,人往高处爬,若能得到太上皇的赏识,京城里的那位,自然可以一脚踢开,因为只要太上皇的一句话,那无用的皇帝立刻就成废帝!
“交给臣吧,臣一定为您肃清朝中的余孽,这些人的舌头由臣为您割下来,让您泡酒喝!”朱志庆阴毒的说。
南宫策状似非常满意他的表现,频频点头。“很好、很好。”
“那请问太上皇……这京城您是回不回去?”他试探的再问。
“再说吧,但你既然来了,就住下几天,给朕说说京城里的状况,朕不在的期间,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他更乐了,巴不得如此。“臣谨遵圣意,这就留下静待太上皇您仔细考虑。”
能与太上皇相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今日后宫可热闹了,众女不知哪弄来了几缸染料,在御花园里学如何染布,玩得不亦乐乎。
众女人手一条素色棉布,投入染缸中,染黑染黄,还有染成绿色的,可就是没人染红,因为红是禁色,后宫当然不能违禁。
谢红花老远就听到大伙的嘻笑声,好奇地领着春风姑姑走了过去,见她们一片欢乐,本想上前打招呼的,但继而一想,她们应该不乐意见到她才对,还是别去打扰,正转身要默默离去,有人眼尖看见了她,马上喊道:“那不是谢小姐吗?快请过来,大伙在学染布,你也来玩玩!”
竟是邀请她的?她说异不已。这些人不讨厌她了吗?
“怎么还不过来,快来啊!”这会说话的居然是杨宜。
她更吃惊了。堂堂太贵妃都主动对她示好了,她若不过去就太不给面子了。
正举步要过去,马上受到春风姑姑的阻止。“小姐,奴婢看还是别过去的好,太上皇不喜欢您跟她们搅和。”
春风姑姑说的那男人会生气是真的,她没独占他的想法,可那男人却不因此感到欣慰,还对她大发脾气过,甚至讥骂她是不是被大哥养得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