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策眼睛一眯。“朕说小水儿啊,你应当没生病或受伤了吧?”他语调轻缓的问。
偏他声音越轻,吓人的程度越是呈反比。“没有,我好得很,无病无痛的,您别胡说——啊!”瞬间她的头巾被拉开了,一头来不及染回,像老太太般的白发露出来。
她措手不及想阻止,手一伸,十指恐怖的白色指甲也见了光。
他眼神一闪,一抹异色逝过,接着拉开她身上的被子,腰间暂时胡乱裹住的伤口马上暴露在他眼前!
这下,狠戾的气氛立刻充斥满寝殿。
她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男人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所有伺候她的人吧?
“您听我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春风姑姑!”他已暴声唤人。
他果然立即要找春风姑姑算帐。她急道:“这不关她的事,她人——”
“奴婢在。”消失了好一阵子的人居然出现了,而且还能够一脸的从容。
谢红花为她心急,忙使眼色要她想办法推责。
“这是怎么回事?”他危险的问。
春风姑姑在看见她的白发时,表情并无多大变化,但当眼角余光瞄见她腰间的伤口后,脸色倏地变了。“奴婢自知该死,已去将罪魁祸首逮来!”
她一惊。罪魁祸首?
“还不将人带进来!”他沉怒的道。
春风姑姑不敢迟疑,立刻应声而去,不一会,高玉贤、杨宜以及一票嫔妃哭红了眼的进来。
“太上皇,冤枉啊,真的不是臣妾们所为,春风姑姑这奴婢含血喷人,您千万别听信啊!”高玉贤哭道。
“那你倒说说,她冤枉了你们什么?”他笑得过于阴恻,反教一干女人吓得抱成一团。
太皇后身子一阵瑟缩,心一横,将太丽推出来。
“是她干的,她记恨谢小姐独占君宠,才想到在送给谢小姐的点心中下药,让她昏睡不醒后,带回自己的寝殿里帮她更衣变发,之后谎称她已熟睡,亲自将她送回来,宫娥们哪晓得这女人做了什么,一时不察就被她蒙混过关了。”她将一切罪状往太丽身上推。
“你倒是很清楚细节,好像亲眼目睹似的!”南宫策笑说。
高玉贤一窒。这可是她早就想好的说词,却没想到说得太仔细反而敌人疑窦。
“不是的,臣妾在过来前就盘问过太丽,是她亲口对臣妾承认这些事的。”她立即解释。
“这么说来,这完全是太丽因嫉恨所为喽?”他嘴角泛出一抹狠笑。
太丽见了几乎昏厥。
“没错,就是她,臣妾没管教好嫔妃,回头臣妾会亲自严惩她。”
“不需要你动手,朕会让她知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来人,拖下去——”
“等一会!”床上的谢红花蓦然大声阻止。
他不悦的瞪向她。“大胆!”
“这……可能有误会。”她咬着唇,闷声说。
“误会?”
“我并没有吃下太丽送来的点心……”她道。
高玉贤一听,血色登时不见。
“你没吃那些东西啊……”南宫策瞄向脸色发白的太皇后。
她大惊。“这事没有查明清楚,是臣妾疏失,不过,若她没吃下点心,又如何会教人变成这模样的?”她难以置信地瞧向谢红花。
谢红花也是一脸茫然。“我也不懂,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太丽没对我下药!”
昨日她拉着太丽离开后,春风姑姑还是跟上了,说什么也不让她吃下太丽所做的东西,所以这件事绝对跟太丽无关。
太丽获得平反,不禁欢喜地哭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