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皇后骤然捏紧一件旧衣,“你说什么?”。剪秋也觉得不可思议,“……是真的娘娘,皇上在那儿站了许久,却是未同甄氏多言,离开的时候瞧着不甚开心,将甄氏禁了足”。“那甄答应今日可是都照着……那人复刻的,不近距离瞧的话,可以说八九分像了,可皇上似乎……似乎并未有什么特别反应”。简直太不寻常了。头一回相同情况的时候,甄氏可还没有如今这么像,皇上都能激动成那样,又是逾制晋封,又是亲自抱回去,还给了一系列疯狂恩典,当时就给华妃吓萎了。皇后瞳孔猛然缩紧,沉默良久,“如此……皇上又去了翊坤宫?”。剪秋不敢隐瞒,“回主子……虽说中途先去了养心殿,可现在都在翊坤宫没出来呢”种种迹象表明什么?皇后想都不敢想,虽然她恨毒了纯元,但不可否认她靠纯元续命。若是这杆大旗不顶用了,那她……皇上不是傻子,即便姑母扫得再干净也不可能半点痕迹不留。不过是有一层庇护伞,皇上才乐意做睁眼瞎而已。以后……最要紧的是,皇上如今怕是对年氏那个贱人真生了心思。“去!给太后传话,本宫得探探口风,皇上可还有对付年家的心”。她必须确定这点,这是她一直坚定相信的:皇上早晚收拾年家,对年世兰也多有防范。宠爱她更多的是家族势力,出于政治因素。同一时间,端妃也接到消息,比皇后还不能接受,今儿的甄嬛基本被当做小纯元送上去了,在她们看来可是十拿九稳的。竟也会翻毁,还翻得如此彻底。当时就要晕不晕,在听皇上去翊坤宫后……直接晕了,那之前还喷出一口老血。~之后连续半个月时间,太后三天两头传皇上,也是被皇后烦得不行,成天绿头苍蝇一样围着她转加上她心里也有些慌,她当然看出皇帝对年氏的放纵愈发过头。但这不是还抱着最后的信念:年家会倒下吗?届时皇上真真假假的宠爱她也不在意。可若是跟皇后所推测一样,纯元不中用了,皇上彻底移情别恋了,那不是跟她用的纯元做挡箭牌救宜修一样?皇帝会不会爱屋及乌宽待年家?这……不成啊!竹息拉长着鞋拔子脸进门,朝着太后摇摇头,后者当场就坐不住了。这回也不端什么架子不架子,也不忙着生气不孝子拍死了她本家。“快,备辇,皇上既政务繁忙,哀家自行过去便是”。竹息知道她家主子对家族的执念,动动嘴唇到底还是没能开口劝。如今乌雅氏没了,太后不论如何都要保住皇后和乌拉那拉氏的。宽敞华丽却冰冷的殿内,母子俩对峙着,太后也不跟他绕弯子。“哀家问你,年氏,你预备什么时候处理”。胤禛也打直球,“处理什么?年家儿郎战场拼杀,功在社稷,朕不处理,不会处理”。太后脸都黑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有些生涩的问,“因为华贵妃?”。换来的……却是对面儿子冷硬的面容,和久久凝固的沉默。若说全然因为华贵妃,也是不准确的,但最初有这个念头,确实是因为她。后来随着十三弟出来,脑子愈发清醒之后,面对年羹尧看似嚣张跋扈,实则笨得抽象的样,上交了兵权的年家,彻底让他没了打压的心。不过,“额娘如今日渐憔悴,还是多加休养才好,安享晚年不能吗?朝政的事情……额娘还是莫要多问才是”。太后脸又绿了一个度,乌黑乌黑的,“……你……”。你了半天出不来一句完整的话,但以她一贯的短视和长期形成的宫斗思维局限,直接单方面敲定了自己的猜测。“皇帝!年氏你若:()综影视之炮灰不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