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严防死守,唯独在项家的那辆车上百密一疏,他刚上车就遇袭,当时身后的人只有齐叔。
所以,要害他的人……
项明章脑海酝酿着风暴,全都懂了,错愕之余竟桀骜地扯开嘴角:“原来你什么都记得,装这么久糊涂真是辛苦了!”
an没料到项明章不但不害怕,反而一派张狂,示意旁边的人动手。
项明章抬腿就是一脚,高声喝道:“让做主的人来!”
四五名绑匪变了脸色,一齐冲上去把项明章按住,身体被死死控制,项明章依旧气势骇人:“项行昭不露面,他的走狗又在拿什么架子!”
走廊墙壁投上一片人影,齐叔踱到门口,阴沉地说:“把项先生带出来。”
绑匪捉着项明章出去,外间是一个小客厅,三面环窗,正对着甲板,海风源源不绝地吹进来。
大海,an,游艇,全都齐了。
项明章被捆绑着仍旧挺拔,质问道:“楚识琛在哪?”
齐叔坐在靠墙的卡座上,说:“我以为你第一个会问的是项董。”
项明章重复了一遍:“告诉我,楚识琛在哪?”
“明章,”齐叔换成长辈的口吻,“你爷爷中风的时候你见死不救,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项明章一脸薄情:“我只恨他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
齐叔沉声道:“我也算看着你长大,你太精明,太能干,但幸好你够孝顺。可惜你把所有人都骗了,你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项明章扬起下巴:“你不如说项行昭养虎为患,我有今天全是拜他项董所赐。”
齐叔说:“项董能养虎,也能杀虎。”
项明章轻蔑道:“怎么,我活着扳不倒我,想要我的命?”
齐叔问:“怕么?”
项明章反问:“项行昭既然早知道我恨他入骨,这两年来每次单独面对我,他心不心虚?害不害怕?”
齐叔愠怒地挥了下手掌:“油盐不进,那就先吃点苦头!”
an朝项明章的腿弯用力一踹,扑通,项明章单膝落地,身体失衡几乎倾倒,他摇晃起身,偏头躲开一拳,抬起膝盖狠顶对方的下腹。
忽然,齐叔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枚玛瑙胸针。
项明章动作凝滞,转瞬被拥上来的四名绑匪按倒在地。
拳脚如疾雨落下,项明章不能再反抗,他竭力高昂脖颈,双眼死盯着原本戴着楚识琛襟前的胸针。
他的后心重重挨了一脚,脊骨震裂般剧痛,闷哼卡在喉间,染了腥味,啐出一口鲜红的血沫。
最后一拳砸在额角,项明章耳畔嗡鸣,眼前白花花地昏了几分钟,他栽下头去,然后被人一把揪住短发抬起来。
齐叔觑着他,说:“这是替项董教训你大逆不道。”
项明章眼角渗血,浸湿了整张眼眶,开口有血丝从嘴角流下:“没问题,冲我来,一切与其他人无关。”
齐叔把玩着胸针,说:“我记得这枚胸针是白小姐的,怎么会戴在楚先生身上?”
项明章道:“楚识琛到底在哪?!”
齐叔没有回答:“白小姐心爱的嫁妆都可以相赠,你与楚先生的关系果然非比寻常。”
“告诉我,”项明章压抑着怒气恳求,“楚识琛在哪……你把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