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繁绷起眼皮,转身走了。
“去哪?”陈景深问。
“抽烟。”
喻繁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烟盒里没烟。
他转身走向柜台,刚要掏钱,余光瞥到被摆在桌边贩卖的蜂蜜。
属实会做生意。
“给我拿一包……”喻繁顿了顿,“蜂蜜。”
售货员一愣:“抱歉,我们这的蜂蜜只有罐装的。”
“知道,”喻繁烦躁地皱眉,拿出钱放在柜台上,含糊道,“你们这……有没有温水和杯子。”
喻繁回去时,陈景深已经靠在窗边闭上了眼。
陈景深眼皮下有些红,应该是喝酒喝的,肩膀松弛地垮了一点儿,整个人少见的疲懒。
今天王潞安过生日,特地买了几瓶洋的。那种酒刚喝的时候没什么,但后劲大,上一次王潞安喝完后,第二天直接请假在家里睡了一天。
喻繁傻逼似的捧着个塑料杯子,抬手碰了碰他的肩:“陈景深。”
没得到回应。
外面堵满了车,车尾的红光扫进便利店里来,喻繁一下分不清陈景深脸上的红色是酒后效应还是灯光反射。
怎么没反应,不会喝出事吧?
他这德行回家真能不被发现?
要不然还是扛医院去?
喻繁犹豫不决,手也不自觉往上挪,手背在陈景深脸上探了探。
还好,温的,人还在……
陈景深倏地抬起眼来看他,乌沉沉眼睛被酒意熏染,显得有些轻慢。
喻繁被他看得一怔,半晌才找回声音:“难受么?要不要去医院?”
陈景深没吭声。
喻繁皱眉:“说话……”
陈景深垂着眼,偏了偏脸,带了点力气往他手背上贴了一下。
没来得及收回的手一僵,喻繁神经瞬间紧绷。
“还好。”
几分钟没说话,陈景深的嗓音低沉又哑,“给我贴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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