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局,陈景深摇了一手豹子6。
喻繁心想好,这一手你跟就给我叫,使劲儿往上叫——
左宽:“六个6。”
陈景深:“开。”
喻繁:“???”
几局之后,喻繁看明白了。
陈景深不是运气不好,他就是纯笨比,不会玩。
不过……他们之前在酒桌上遇到不会玩的,要么不玩,要么就放水。
但他看陈景深一杯一杯地接着喝,没停过。
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陈景深拎起骰蛊看了一眼,随便道:“四个1。”
“开!”左宽激动道,“我一个没有!喝!”
陈景深拿起酒杯喝光,然后低下头,很轻地咳了两声。
左宽:“继续?”
“嗯。”
陈景深刚晃了一下骰子,骰蛊一下被人抢走。
紧接着,他感觉到身边的人挪了挪位置,朝他这边靠过来。
“啪”地一声。
喻繁半倾着身子,把骰蛊盖在酒桌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左宽:“喜欢玩是吧?我跟你玩。”
左宽道:“别,我就想和学霸玩。”“你怂了直说。”章娴静翘着二郎腿道,“我看你就是不敢跟喻繁摇。”
“放屁!”左宽拧眉,“我眼看着都要把你们学霸喝趴了,突然换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喻繁点头:“那就都特么别玩……”
“我喝。”陈景深忽然说。
大家转过头看他。
“他输了我喝。”陈景深淡淡道,“这样行吧?”
“来!”左宽一撸袖子,从沙发上起身,“我今天非特么要灌倒你们七班一个人——”
十分钟后。
左宽捂着胃,直想吐。
喻繁掀开骰蛊,露出里面的点数。
“好嘞!”王潞安乐开了花,连忙给左宽满上酒,“恭喜客官再来一杯!”
这十分钟里,喻繁一局没输过。
左宽酒桌游戏其实很菜,手上什么点数几乎都写在脸上,也就只有陈景深这种菜鸟才会被他灌成这样。
左宽喝酒的功夫,喻繁忍不住往菜鸟那边看了一眼。
然后发现菜鸟也一直在看他。
陈景深后靠着沙发,五官隐没在昏暗中,酗了酒的眼睛很黑很沉,涣散地盯着同一处。
他只看着,但不说话。喻繁有些怀疑他是酒劲上了头。
砰地一声,左宽把空酒杯放桌上,一抹嘴道:“来!继续!”
喻繁回神,扭过头继续摇筛。
王潞安不想看这种血腥的斗争,这会儿已经去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