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郅严肃脸一个晚上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站起身来,招呼旁边的一个警员帮他一起下楼去拎外卖。
宋静姿点了不少东西,而且几个外卖员差不多都是一起到的,当陆郅两人拎着一大堆散发着香味的吃食走回去的时候,原本气氛有些沉闷的办公室一下子变得热闹轻松了不少,连还在打鼾熟睡的老方都被香味给刺激醒了。
有汤和面分开的鸭血粉丝汤,羊肉汤,鸡汤馄饨,肉夹馍,披萨,关东煮,还有一些甜饮和水果。
众人集体欢呼,感谢陆队慷慨解囊,结果陆郅笑着说:“不是我,是镜子给大家点的,让我和大家说一声辛苦了。”
老方捧着一碗鸭血粉丝汤埋头暴风吸入,得了空才抬起头来对陆郅高声说道:“帮我们跟弟妹说声谢谢啊,这实在是太客气了……哎妈呀,那个肉夹馍闻着实在太香了,给我留一个!”
于是众人一边吃东西,一边纷纷跟着道谢:“也帮我说一声,谢谢嫂子!”
“下次再见着弟妹,我一定要当面和她说声谢谢,真是太客气了。”
“陆哥,谢谢嫂子啊!”
陆郅看着大家吃得那么香,非常虚心坦然地就把所有人的道谢代为接受了,“好我知道了,我会和她说的。”
自程静驰手机被黑这件事之后,警方加紧了调查速度,但这个变态狂很狡猾,似乎知晓警方盯得他很紧,之后两天里再也没有任何动作,跟在宋静姿身边蹲守的那一组人员一连三天一无所获。
但大家都没有气馁,一切都还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所以宋静姿继续每天早上来开店,晚上去关店,因为身边跟了一组蹲守警察的关系,只要抬头就能看到有一辆面包车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就感觉很安心。
空闲之余,她经过之前剧情提示以及陆郅和她说过的一些线索,嫌疑人锁定为她小时候认识但后面又突然离开许多年没再见过面的年轻男性,还和她身边认识的人有关联,
一直以来,宋静姿都不愿意去回想小时候的灰白记忆,年幼时有很多对她来说非常不愉快的记忆她选择遗忘,但现在情况特殊,她开始拼命回忆有没有符合这两点情况的人,只是二十年之久,时隔太长了,她一时之间真的记不太清小时候到底有没有认识过那样一个小男孩。
她甚至想问系统要类似于回忆幼年记忆的道具帮助她一下,很可惜,没用的小辣鸡系统翻遍整个商城都找不出这样一个小小的道具来。
这边宋静姿一边忙自己的事业一边拼命回忆小时候,以及整理自己目前有可能关联到变态狂的人际关系,而陆郅也继续忙着自己的工作。
这天是周二,刑警队来了一个新案子,说接到群众报警,一个小区某居民房内发现了一具已经生蛆的老人的尸体。
这种非正常死亡案件都归刑警队管,而且这个小区就在距离刑警队三公里不到的地方,案子自然而然就传了进来。
原本整个刑警队因为连环案已经忙得够脚不沾地了,这时候又忽然进来一个案子,再加上别的零零散散的一些案件,这样一来人手根本不够用。
老方和老五觉得陆郅盯着连环案都已经快要魔怔了,这人这几天来仗着自己住警队宿舍,每天就睡四个小时不到,剩下的时间天天泡在他们这里,老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想把人赶回去让他休息一下。
结果陆郅刚回到自己队里,这时候新来的案子正好递了过来,其他人立刻行动开始忙活起来,陆郅看着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总不好就自己一个人闲在那里抠脚休息,事发地距离警队本来就很近,身边还有一群同样是警察的同伴在,也不需要太过担心,他看人手实在不够,就自己跟着一起出警去了。
于是陆郅就和言明,还有队里的小实习生一起赶去了事发的小区。
到的时候已经有好些派出所的民警等在那里,事发单元楼外拉起了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他们是和法医差不多前后脚一起到的,套上无菌服和口罩之后就一起进到了事发的那个房子里。
其实案发经过很简单,八十八岁的老爷子,儿孙都在外打拼,老伴儿走得早,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在这屋里,典型的空巢老人,周围邻居都各忙各的,也没人注意到老人已经好多天没有出门了,等单元楼里飘出阵阵恶臭,人们才意识到不对,砸开了老人家里的门,才发现老人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
这种案子陆郅以前也碰到过多次,他们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子里并没有任何外来入侵的痕迹,老人尸体呈是摔倒在地上的姿态,初步可以排除他杀,但具体情况还要等法医尸检结果出来。
等把老人的尸体安放好运下楼再抬上车,处理好后续的一些示意之后已经是是中午饭点了,几个人脱下无菌服摘掉手套,早已饥肠辘辘。
小实习生这次已经成长不少,虽然刚刚看到生蛆的尸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反了一下胃,但至少没有出现呕吐的丢人画面。
小实习生:“哥哥们,我快饿扁了,我看小区门口有家羊肉米粉,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要不咱们去吃一碗呗,都中午了,吃了再回去,我请客。”
其他几人都没意见,于是大家准备就从小区楼底下就这么走过去,然而没走几步路,陆郅一直待在手上的那只新手表,表带的卡扣毫无征兆地忽然就崩开了,表带一松,手表顺势从陆郅的手上滑落,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陆郅几乎同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异样,他立马停住脚步,低头弯腰迅速将手表从地上捡起来,然后紧张得仔细查看。还好只是沾了一些灰尘,并没有摔坏,表盘没有碎,里面的机械秒针还在一下一下地转动着。
陆郅仔细地吹掉上面沾黏的灰尘,想要再次把它扣回自己的手腕,可谁知表带接口一扣上,他才刚把手放下,表带再次一松,啪嗒一下又掉了下来。
陆郅只好再次弯腰去捡起来,再次仔细检查有没有摔坏。原本走在他身边的几人看见他已经落在几步之后,站在那里低头不动了,就都折返了回来,看着他手里的动作问他怎么了。
“好像是手表的表带按扣坏了,扣不上了。”陆郅皱眉翻来覆去研究表带到底是哪里坏了。
其他几个人也围拢过来把脑袋凑近,存折:“老大你这是新表吧,你原来戴的那只不长这样。”
陆郅点点头,有某一些不易察觉的炫耀意味在里边:“嗯,镜子买了送给我的,这个一直戴的好好的,刚刚突然就扣子松了。”
他皱眉研究着,又有点懊恼又有点心疼,才戴了几天,怎么就坏了呢?
“是不是表带卡扣那里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我之前有一只手表就是那样,我看看。”
言明出声说了一句,陆郅就把手表递给他。
而就在几个人围在那里研究手表的时候,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栋楼再往前走那么十米距离抬头向上十三楼的窗户正静悄悄地打开着,有一个人已经在那里不声不响地静候他们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