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几个人又谈了一会儿时间,就有人来敲门,告诉大家,钱守义的家属来了,陆郅就跟着老方几人一起下去了。
但陆郅没有露面,他和老方一起在旁边的观察室里等着看询问室里的谈话。
来的是两女一男,一个是钱守义的女儿,另外两个分别是他的妹妹和外甥,女儿似乎很不情愿来,满脸的不耐烦,而那个一身光鲜贵妇模样打扮的钱守义妹妹钱洁更是板着脸,一边抱怨害她哥哥的人,一边又说她哥哥的事别来烦他,似是很不满被叫到这里来。
倒是钱守义的外甥,高高瘦瘦,穿着斯文的黑色风衣外套,长得挺帅的,就他一直沉默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对于他那个舅舅的厌烦,不过陆郅发现他走路的时候左腿似乎不大正常,走起路来会微微往下倾,一瘸一瘸的。
老方也注意到了,还颇有兴致地指了指监控画面里的钱守义外甥和陆郅八卦:“唉唉就那小伙子,看见没,腿脚不怎么方便的那个,周家你知道吗,企业家周建江,咱燕桥的纳税大户,这小伙子就是周建江的小儿子,二房生的,私生子,旁边那个就是他妈,豪门风云恩怨争家产,啧啧,据说他那条腿就是被大房的人给打断的。”
“打断他的腿?”陆郅略感诧异,“什么时候的事,有没有卷宗记录,我记得不是说钱守义也是被打断了腿。”
老方摆摆手:“在国外的时候被人打断的,周建江的这两个儿子,据说能力都挺强的,大儿子管国内的家产,小儿子就管国外的,后来两房争皇位,这不你家那位小宋姑娘和钱守义的案子就是那个时候掺和进去的,后来大房胜出,二房就被赶出了周家。
周建江厌弃了二房,既不让小儿子在国外管那边的资产又不许他回国,后来这个小周总的腿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断了,大家都说是大房干的,啧啧啧,你说这有钱人啊……
老方讲起这种豪门八卦来兴致勃勃,“早上你和秦局在开会的时候我们已经把那个大房的大周总叫过来问过话了,之前黑风行动的时候他也被喊过来一次,这大房现在日子有点难过,因为那个和厉寒时合作的事,厉寒时家族在华资产现在已经全部被冻结了。
据说天美为此损失掺重,股价都快跌没了,导致周建江对大儿子非常不满,又把小儿子从国外叫了,然后二房就又起来了,这跟那种我老婆爱看的八点档豪门恩怨大剧一样。”
那监控中三人已经坐了下来,对于警察的问话,两个年轻人都是挺安静的,不太愿意回答,倒是钱洁在那里滔滔不绝,但翻来覆去就两个意思,关于她哥哥的这件事,她觉得不是大房的人干的就是之前和大房联合把他们母子赶出周家的那姓宋的女人干的,一直在让警察赶紧去抓他们。
询问室里,警察问:“钱守义出事前的那天听说都有联系过你们三个人,都和你们具体说了什么?”
警察示意三个人从左到右一次回答,先是钱守义的女儿,她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板着一张脸,脸色很不好看,并没有对于父亲这场意外的一点忧伤,她很是羞耻会有那样的父亲,钱守义出狱后她就不想和他有往来,“还能说什么,就和之前一样,一喝多就发酒疯打电话来骂我,说我不肯给他钱,不孝,是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刚生出来的时候把就该把我浸死在马桶里。”
钱守义女儿之后是钱守义的妹妹钱洁,钱洁倒是挺气愤的,说她哥哥被搞得有多惨,但重点一直在强调她怀疑的凶手就是周家大儿子或者是姓宋的女人。
“警官,你们一定要为我哥哥做主啊,这又是割他那个地方,又是打断他的腿,那么明显就是来寻仇的,我儿子的腿就是周元启那个畜生打断的,现在又把我哥哥的腿打断了。
周元启四年前就收买了那个姓宋的女人故意陷害我哥哥,设计把我们一家赶出了周家,我们母子都是命苦的,这不很明显,姓宋的那个贱女人当初就是以性骚扰为理由送我哥哥坐牢去的,我哥哥他出来后气不过这才想去找她骂她几句,谁知道这个贱女人这么狠毒,一定是这周元启那个畜生和那个贱女人……”
“妈!闭嘴!”钱洁另一边一直沉默的青年忽然出声,低声喝止钱洁越说越激动的话。
问话的警官瞥了两人一眼严肃道:“这是在刑警队,都请注意一点。”
钱洁这才讪讪收嘴。
警察又问钱洁:“那他打电话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