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这两句话还是和爸妈学的,她爸妈小学时学校教的还是俄语,后来苏联解体后他们的学校才换成了教英语。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眉头微皱:“……中国人?”这句话还是用日语说的,因为陀思先生不会说中文,而听望月这老正宗的土味俄语就知道她肯定也不会几句俄语。于是乎,一个俄国人和一个疑似中国人当面用日语交流,也是很有趣了……不过话虽这么说着,陀思君葡萄红色的眼眸伸出划过一抹沉色,脸上露出了一道叫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表面上倒是很顺从地举起了手,眼波微动:“——你就是牵线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合作的那个异能者吗?”“能够弥合两大组织之间的缝隙……还有一种治愈型的异能吗?”微不可查地扫视这一圈看起来要人性命的异能,魔人的眼睛慢慢睁大,而那挂在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变,看起来有一种恐怖感。配上这样的笑容,他微微颤抖的声音也让人感觉有一丝疯狂感:“真是意料之外的情况……很厉害嘛……所以你是太宰治找来的帮手吗?”“令人羡慕的强运啊……明明已经不该被破坏了规则才是。”太宰望月对他的表现却不为所动,毕竟面对一只过去成天被她戳蛋蛋的猫她可升不起什么恐惧的情绪,淡淡道:“放弃抵抗了就好,说到做到,我们优待俘虏。”“虽然你这家伙肯定没那么老实,肯定还有后手是不是?”太宰望月哼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话却说出了一股叫人无法不去相信的确定感,“——但只要有我在,你想要做坏事就只是妄想……比如,去窃取‘书’。”“……”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用一种锐利的仿佛能将人整个透视的目光扫视太宰望月。半晌后,他表情恢复了平静,平静到了近乎冷漠的程度:“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吗?”太宰望月眨了一下眼睛,右手摸上了自己的眼角:“我的眼睛,是千里眼。”……饶是魔人也没想到太宰望月竟然直接把能力交了底,明明他们这些智力卓绝的剧本家们说话都是藏一半说一半,说的那一半还真假参半,这种耿直的对手真的是好久都没遇到过了。但是——敢肆无忌惮说出自己的异能的原因又是为何呢?当然是自信,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一股无可匹敌的自信。陀思妥耶夫斯基脑中将一些零落的信息片段整合,眼眸暗了暗。……嘛,真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啊。“陀思先生,我很好奇一个问题,想问问你——”太宰望月冷不丁地开了口。魔人低了些头直视太宰望月,就听她问道:“你的愿望是,让这个世界的所有异能消失——对吧?”“在你看来异能就是罪恶,清除异能、清除罪恶,世界就变得干净了……”太宰望月眉头凝起,“……那对于来自世界之外的袭击,你打算怎么防御?”“舍弃世界本来的优势而单纯靠科技手段防御吗?”太宰望月想的是,这个世界既然转世后的她能进来,那另外的人也有几率进来——虽然这种可能可能性小到几乎是没有的,但如果真的真的有那个万一,面对要种树殖民的大筒木家族,这个世界是要用核弹和战斗机跟人对打吗?“……抱歉,你在说什么?”他像是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所以要求她重复一遍,然而他虽然是这么说着然而眼中划过了一道深思,看着望月的眼睛里隐约看得见警惕和谨慎。“是什么意思不重要吧。”太宰望月这次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或许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吧”陀思先生:“……”陀思先生:“…………”太宰望月眉头皱得更深,她怎么觉得魔人的这个表情像是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似的?恐惧、震撼、恐惧到了极点的兴奋、以及世界观受到冲击后的颤栗,陀思妥耶夫斯基压低了身体,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声音微微发抖:“真是奇妙……真是太奇妙了!”他的笑声从低上升到后面的哈哈大笑,“这个世界真的是……妙不可言!”“哈哈哈哈哈————”“原来、原来惊喜是在这里吗?真是太厉害了吧!哈哈哈哈————”太宰望月眼角一抽:喂……你这样子……还好吧?太宰望月想了想,又举了个例子:“组合的那个家伙,异能体叫旧日支配者的,你既然和组合一起搞过事应该知道这家伙吧。”“这种存在于宇宙深处的东西可不属于异能体,你所谓的消除异能可不能消除这玩意儿。就算是以消除所有异常的‘条件’进行限定也不行,这种东西是超乎异常的异常,超出常规概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