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望月想了想,迟疑道:“是?”想到这可能是某位先代首领雇佣制度留下来的受害者,太宰望月多了几分耐心回答他的问题:“你是有事情要找我吗?”“当然不是!难道不应该是你来找我吗??”少年,也就是梦野久作顿了一下反应了过来,他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不认识我吗?”说完目光紧紧盯着太宰望月,像是她的回答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太宰望月目光在他紧张地握着门把的手上一扫而过,直接看门见山:“有什么事吗?”望月其实已经有些意识到不太对了,但是,这么小的孩子……梦野久作迅速反应了过来,蓦地眼前一亮小跑几步冲了过来。他抓住了望月的袖子,虚虚握住望月的手臂:“我刚才看到你是‘咻’的一下就出现了,你是异能者对不对?而且是那种有瞬移能力的异能者!”太宰望月:“……嗯。”“那你带我离开这里,用你的异能把我们传送到这栋大楼以外、不,传送出本部区域甚至是横滨都好,快带我离开这里!”急匆匆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听起来就像是命令一样,他这才想起来加上一句,“拜托你了。”“唔……”太宰望月若有所思地问他,“你是来这里偷东西的吗?或者是来暗杀这里的首领的?”梦野久作瞬间炸毛:“当然不是!”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所以匆匆结尾:“总之,你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就是了。”见太宰望月不仅没有照做,反而面露狐疑,梦野久作脸上装出来的乖巧可爱瞬间冰雪般消融。他自下而上阴测测看着望月,那眼神并不是有威势,但却像是恐怖片里的恶鬼一样,看起来很是邪气。他语气可爱地说:“本来想多留你一些时间的,但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又看到了我,那么——你就去死吧!”太宰望月被他这突然的变脸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然后就见他伸手要推她。少年的动作一点不快,就连没选练过几下子的望月都能轻松躲避。太宰望月警惕地用木遁挥开他的手,没有让他触碰到自己。然而,少年的手被望月轻松挡开了。更令望月意想不到的是,少年缠着绷带的手瞬间鲜血四溢,很快就荫满了整个绷带。太宰望月瞳孔一缩,下意识惊呼:“你的手流血了!”“是呀,我流血了呢。”梦野久作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叫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嘴角列的大大的,“——你已经伤到我了哦,嘻嘻嘻~”“所以,我的好朋友要帮我惩罚你了……”他歪头笑着欣赏太宰望月将会到来的恐慌,以及她即将到来的惨状,献宝一样拿出了抱在怀中的玩偶,那玩偶一点也不好看,像是被剥掉了皮肤、挖掉了眼睛的孩子,嘴角却奇怪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眼下还宛如流泪一样流下了血色的泪痕。但梦野久作预想中的恐慌却没有见到,反倒被她厉声打断了后面的话。“你是什么中二病吗?!见到自己受伤还笑得这么开心,你难道不觉得疼吗?你难道是受虐狂吗?!”太宰望月一把手拽住他受伤的那只手,之前视焦定格在少年的外貌上没有关注他手臂上的“机关”,现在仔细一看,好家伙!这孩子拳头的绷带里夹满了尖锐的铁片。见这么小的孩子做这种自残的动作,太宰望月第一反应是这孩子的家长是怎么教他的?!就像那个被人争夺的圣杯却被望月用在了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孩子身上一样,作为孤儿长大的望月对于小孩子一直有着超越常人的关心。因为深知孩子在幼年时的无助和天真,没有成熟三观的孩子是最需要家长的呵护和引导的,所以她看不过去伤害小孩子、奴役小孩子的事情。她现在猜测这个孩子是个少年杀手,被人派来暗杀治哥的,只是他竟然突破了底层门口的防守上到了中间楼层。如果是执行暗杀任务,肯定是被人派来的,而太宰望月向来都认为将孩子当做工具来利用的成年人是最无能、最人渣的。至于这个孩子……如果他还有救的话,希望能引导他走回正路吧。织田作小的时候也是杀手,不也是被人点醒如今去了武装侦探社工作,写的书也完成了尾稿,最近都要发表了。梦野久作脸上的笑容猛然一滞。“疼……吗?”梦野久作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在问我疼不疼……吗?”太宰望月拿出了家长式的威严呵斥他:“知道疼就好了!你年纪这么小,你的未来还长着呢,掺和什么大人的事情,好好去上学读书,这才是你这个年龄的人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