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月后,丁曲生与白双飞的外伤都痊愈了。丁天禄与管事也从东京回来,汇报此次行程说:“听京师任大人的朋友周大人说,朝廷已调查清楚,任大人贪污辽饷一事子虑乌有,真相是上任官员任上的亏空,导致库银短缺,无法押解到前线,钦差查到此事,责任着落到现任身上。另有隐情是寇准寇大人与皇后不对付,任大人站在寇大人这一边。本来嘛,官场上上任亏空下任补,是人人皆知的秘密,斥责一番就是,不会革职充军的。”“这是个好消息,周大人有没有说任大人的冤情何时能雪?”王温边请任夫人母女过来,边问管事道:“可官复原职吧?”管事回复说:“周大人说,官复原职没这个可能,总不能让皇后认错。戴罪立功,降为从六品,史部的公文已呈报,估计皇上不日会批复。一有消息,周大人会派人送信的。”任夫人到了,听到这消息后反应却十分平静,说:“充军罪官脱罪,总得碰到胡廷有什么祥瑞或皇上皇后的生日之类的庆典,妾身估计,这公文得年后才到。参加完恩公的婚礼并打扰你们,得在这过完这个年。”金华斌喜滋滋地说:“任老师这么说折杀学生了,不过,朝中已有确信,老师是否可以搬出妓院这肮脏之地,住我们家里来了?婚礼与寿礼需老师主持呢。”“朝廷公文没下,我们还是乐藉,万一被人参了一本,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掌柜的对我们母女极客气,也不急在一时。”任夫人叹了口气说:“婚仪主持之事,待日后再说吧,以乐藉之身主持,恐有不吉。”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到了王温迎亲何清圣的喜日。皤滩从头到尾不过五里,两家相距不到两里路,两人又因发明了烧酒而名动一时。迎亲当日,八家酒铺同时张灯结彩,整个皤滩如过节一般。所有掌柜与船主都送来礼物,一时之间,风头无两。话分两头,将军鱼精逃回黑眉潭水下后,将养了两个月,才把伤口养好。在养伤其间,它极不可思议,一直在思索着白鹭精为何近段时间猛地修为大增?万物修仙,讲究顺序渐进,功力深浅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年限。自个与它同以鱼虾为食物,起步比它早了百年,几年前它还明显不如自个的,这两年它必另有机缘。经过近六百年的修练,将军鱼精虽没有修成人身,但却听得懂人言。于是,每天伏在醉仙楼边的水底,偷听酒客的谈话。由谈话中,它了解到王温与他的两个妹妹出生时就有不凡的天象,有些来历,但由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论,绝对是三个凡人,没有半点修道者所特有的灵气。王温的婚礼临近了,这一天夜里,将军鱼精正躲在醉仙居楼下水里偷听,忽见窗户开了,一个女子把一盏鲤鱼跃龙门的无骨花灯挂在窗口。灯光照到它身上,它突然感到浑身发热,似要爆炸开来,精气勃勃的充满力量。原来,是王小米为贺哥哥结婚到处挂灯。将军鱼精知道了,白鹭必是吸取了无骨花灯的光而修成人形的,她们姐妹俩制得的灯有这等神力,自个却毫无所知,真个天助我也。将军鱼精一边在灯下修练,一边动着弯脑筋想,自个只要抢到她姐妹俩其中一个,让她给我制灯,自个的修道之路必可事半功倍。八壹??经过日夜苦修,它终于在王温结婚前的一夜里修得人身,破溪而出。可低眼一看,这一身鱼鳞附在身上却变化不了。做将军鱼的厨师都知道有这么一句话叫将军至死不御甲,说的就是将军鱼因鳞甲极难脱,得连鳞烧。再抖了抖身,只有把全身鱼鳞变成银盔银甲。看着水面里威武的脸,将军鱼精得意地想着,我在溪中曾听人说,前朝有个银盔银甲的猛将叫罗成,我是仙他是人,我比他更厉害。于是,就把自个取名为罗大成。宋人重文轻武,永安又是大后方,一个全身盔甲武将打扮的人出现在这里,不算惊世骸俗,走在皤滩路上,也极其触目。但罗大成自个并没有感觉,满大街地寻找着王小米与王小珠。想找个机会抢走她们。罗大成虽笨,但有一点的认识十分清醒,在陆地,他肯定干不过白鹭成精的白双飞,在她的面前来硬的肯定不行。看到这里,金华斌心中暗笑,给朱金泽留言道:“这鱼精也笨,想到的方法是抢人家去为它做灯,即使人抢到了,人家心不甘情不愿的,能做出高质量有神通的灯吗?”他立即回复:“可是,这也符合妖怪的思维,为妖为精怪者,大部分东西都是掠夺而得,做事也直截了当,修道也叫做夺天地之精华,不象人,处处充满着精心的谋算。”不要说人妖之间,思维方式确实不一样,领导与职工之间,思维的差别都很大呢。第二天,金华斌去文化站,杨站长挡住说:“你们论坛上的文章要略微注意些影响昨天,新上任的管理员就举报了你们文章中的一个错误,你去改一下后再上传。”论坛只是说说民间故事,没什么出格的言论啊。金华斌想不出有什么犯禁的,会被人举报的内容。杨站长见他发呆,说道:“人家举报你不尊重历史事实,白酒是元朝才有的。”“切,白酒产生的年代是宋还是元专家们都在争论不休,没有明确定论,我这是民间故事,口口相传的,谁记得这么清楚啊,按照这么种说法,总兵是明朝才出现的官职,封神演义里就出现了一个陈塘关总兵李靖呢,不也不符合历史事实了?”他笑了笑说道:“论坛上只是民间故事,不是历史小说。”“总之,你以后注意些。”杨站长说完,笑了笑道:“论坛发展得很不错,昨天的会议上,诸副县长都表扬了呢。记者在会议室等你们,你换件衣服过去下,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非遗传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