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回来的快,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我知道了。”
江予棠挂了电话,直接买了最近的一站高铁回去。
她对江东年的感情很复杂,不可否认,在她模模糊糊的记忆中,那时候江朝还没出生,江东年对她是有宠爱的。
随着江朝的出生,江东年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在他眼里,只希望她赶紧长大,继承他的衣钵。
以后让江朝回来接手医馆。
而她,像是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没用的工具人。
这些年,她连和江东年说话都少的可怜。
她回去的时候,江东年的棺木正在灵堂内。
来了很多吊唁的人。
江西华看到她,眼神冷漠,“你还知道回来?翅膀硬了是吧?”
“你爷爷辛辛苦苦供你读到大学,结果你连电话都不接!”
江西华和江东年两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脾气暴躁。
江予棠无视他,直接走到灵堂前面,对着江东年的棺木磕了三个头。
这个礼,仅限于对师父。
没有任何亲情。
江朝自从上次被她弄到警局里,这次老实了很多,见到她几乎躲着走。
她只在家待到江东年下葬,就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她还是回到曾经所住的房间,把所有的医书整理了一下。
这些年,她学的医书几乎有一屋子。
很多甚至都是绝本。
医书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家几百年的行医经验。
东西太多了,她没办法完全带走。
只能挑着几本比较重要的带走,剩下的重要的拿着手机拍照,到时候再打印出来。
她前后待的时间不到两天,临走的时候,甚至没和一家人告别。
晚上江西华知道她走的时候,气的吹胡子瞪眼。
一旁的周彤安慰他,“翅膀硬了,连我们也不放在眼里!她现在就仗着是裴晏之的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