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中的安姝未曾等回清玄仙君,倒是等到了一个老熟人。看着眼前自来熟为自己斟上一杯灵茶的女子,安姝轻摆摆手,示意玄二退下。耳边的瀑布飞流而下的轰鸣,湿润的水汽沁上二人的眉眼,流水飞花,云雾蒸腾而过,这方临悬的亭台中,雾紫的身影和身着绯红流纱衣裙的女子相对而坐。“你的灵茶,一如既往的好喝。”云浓或是见此地除了她二人再无旁人,身躯柔弱无骨一般侧靠在案几上,轻盈的红纱顺着倾泻的弧度滑落,露出一片冰肌玉色大好春光。可惜了对面的安姝眼神未曾偏移半分,丝毫不将这般春光放在眼中,“仙古一别,你这修为倒是涨得极快,恭喜啊。”云浓饱满而浓艳的红唇微微勾起,眼神像是在描摹着安姝窈窕的轮廓:“机缘罢了,听闻前些时日,你将那出窍大圆满修为的凌霄给败了?”云浓好奇坐直身子,纤长的玉手将滑落的衣衫勾起。“谁说的?”安姝眉头微拧,当时在场的巫娑一行人怕是没那个精力去传这事,另外就是九华仙宗的自己人,但她们更不可能。总不能是凌霄自己说的?“听说是凌霄亲口说的。”安姝:“都未尽全力,何来胜负之说。”安姝轻声说道,那日两人确实都未用全力,她未动用神体甚至连诸多秘术都未曾使用,凌霄也没动过仙骨。“反正这段时间你在灵界出尽了风头,前些时日不见你行走出世,一出世便给从未有败绩的太古神殿传人凌霄添了一点败色。”“你修为到底达到了哪一步,居然能败了出窍巅峰的凌霄?”安姝轻抿一口灵茶,一股清明之感袭上身躯,“你是问当时还是现在?”哐当一声,云浓手中的玉杯落地,红衫之上一块十分明显的濡湿痕迹贴附在身躯上,但云浓来不及去在意,而是看着安姝诧异的说道:“败了凌霄不过短短半月,你就又突破了?”“你现在是出窍后期?”看着安姝毫无波动的神色,云浓双眸微微瞪大:“你不会是出窍巅峰吧!?”在云浓希冀的双眼中,安姝轻点下颌,云浓的声音陡然高昂:“仙古分别还不到一年,你就从元婴中期来到了出窍巅峰!”“你也太妖孽了吧!”安姝再次斟上一杯茶,落在云浓身前,声音极淡:“你也不差。”短短一年从元婴初期到出窍初期,想来应该是云浓在仙古遗地中获得的那份仙道机缘,这机缘对她来说定然极为合适。云浓对于美人的夸奖自然受用,微微得瑟一番后她猛然凑近,姣好的身躯全数压在桌上,若不是安姝动作快,她身前热气腾腾的茶怕又要喂了衣裙。“听说中域那边的即墨古族也会派天骄前来,不过据我的消息,来者不是即墨神子而是他的族兄即墨寒。”“更有传闻,那即墨翊似乎修炼上出了问题,即墨古族中目前分为两派,一派是即墨神子的支持者,而另一派支持即墨寒取代那位神子。”即墨古族?安姝脑中首先浮现的是在仙古同她仙道拟境一战的即墨翊,拥有虚无神体,她对战过的唯一一位神体天骄。但究竟是修行上出了什么问题,才能让族中人宁愿放弃神体也要支撑别人上位?“即墨寒?听闻目前是出窍中期,这个修为如何能取代即墨翊的地位?”云浓白了一眼,看起来对那个即墨寒很是不满:“谁知道呢?那即墨寒为人狂妄自大,粗鄙至极,远不如那个即墨神子有趣。”“哦?你跟即墨寒有过节?”安姝饶有趣味的问道。云浓轻荡着手中的绫纱圆扇,素白的绢面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扶桑花:“见过两回,轻荡至极。”能让自诩风流的云浓圣女都称上一句轻荡,看来这个即墨寒给云浓留下的印象确实不怎么样。“哎呀不说她,你来这古青神山几日可曾出去逛过?”“不曾。”“天呐,你一个如花似玉的仙子怎么能日日待在一隅,这般绝世的容貌就应该受到众人的瞩目!”云浓起身,衣衫上濡湿之处瞬间恢复原有的形貌,轻扬的墨发垂在嫩白的脖侧:“听闻这青古神山的坊市中有一灵厨,堪称大师,做得一手绝佳的灵食,神女赏个脸一同前去?”安姝抬眼,身量高挑的女修红衣绝艳,一双狐狸眼中盛满了惑人的笑意,“圣女请客?”云浓轻拍在前胸的衣衫上,笑着说道:“本圣女请客!”青古神山的坊市坐落在群山之中一块极为平整的广阔之地,乃是前人将方圆百里的山峰一一削平而造。坊市之中喧嚣热闹,身着各色羽衣的生灵来往交错,便是幻化人形,但身上也或多或少会带上族中的特点。禽鸟各族大多都爱护自己的羽毛,以麟羽的色泽和纯度为豪,所以身上多带有自己最自豪的翎羽标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比如,正向着云浓大献殷勤的少年,头上是孔雀麟羽所化的宝冠,手中握着一根绚丽的尾羽,面容羞红,磕磕绊绊的吐出一句话,“仙仙子,我我是孔孔雀族的七公子孔羽,可否结识一番!”云浓周身都透露着明艳动人的气息,染着绯红的蔻丹的柔荑在那少年希冀的眼神中接过那根绚丽的尾羽。在众人以为这个孔雀族七公子成功攀上了扶桑圣地圣女之时,云浓微微附身,红唇含笑:“不可以哦,姐姐不:()一曲笛音送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