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闻在外面应酬基本是酒垫肚子,这会儿也饿了,跟他们坐下一起吃了顿晚饭。
谢谨煜介绍起自己的女朋友,后者微笑喊道:“三哥。”
谢钧闻点了下头。
他们五人喝到很晚,黎钊是被黑皮男扛回去的。
谢谨煜离开前说:“三哥,你回家了帮我劝下爷爷,我在这边会好好干的,绝不会偷懒,保证把分部带领到一个新的高度。”
“行了,回去歇着吧。”谢钧闻没跟他们疯喝,比谁都清醒。
谢谨煜搂着女朋友走了。
谢钧闻看着乱糟糟的客厅,无奈摇头,给熟悉的钟点工发了条消息,转身回屋歇着了。
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被一通电话吵醒,不耐烦地接听,对面是靳礼懊悔不已的声音。
“我今天看到蔺锌了。”
谢钧闻困得睁不开眼睛,平躺在床上,“你不是不能下床吗?”
靳礼:“在电视上看到了他,他有部电影拿了奖,最佳男主角。”
谢钧闻‘嗯’了声。
“他站在了曾经最想站到的位置,我却连下床都要人扶。医生说,我会留下腿疾,手倒是没大碍,但我昨天签字的时候一直发抖,我很怕恢复不好,这样残缺的我拿什么去跟慕梓臻比,又凭什么去跟言鹤抢人。”
靳礼说了很多,语气卑微的不像话,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的傲气,第一次承认自己比不上别人。
以前的靳礼从不会说这种话。
谢钧闻睁开了眼睛,眼底冷清淡漠,不曾说安慰的话。
靳礼憋了挺多话,实在是没人说了,又憋狠了,没忍住打了这个电话。
谢钧闻只记得他是在靳礼的倾诉声中睡着的,再醒来,手机早已没了电量,拿过充电器充上电,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钟点工知道这儿的密码,一上午过去,客厅里干净整洁,冰箱上面贴了张便利贴,是钟点工提前做好的午餐,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了。
谢钧闻打开冰箱,钟点工是他点了名的华国人,冰箱里是凉掉的中餐,味道挺香的,他端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会儿。
黎钊在他吃饭的时候来串门,看到饭桌上清汤寡水的午饭,不由啧了声:“还好我宝贝会做饭,要不我也要可怜巴巴地吃这些。”
谢钧闻昨晚喝了酒,特意交代过今天要吃得清淡,对此并没有哪里不满,“你不去工作?”
“今天再请假一天,”黎钊笑了声:“我突然想起件事,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那就别说。”谢钧闻喝了口汤。
黎钊偏要说,道:“你不会做饭,霍沉遇那种人更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你们俩在一起了怎么过日子?不是说不能雇人做,刚在一起不得腻歪嘛,随时那什么,有外人在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