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贼埋了这么多伏笔没发现,和泉直子那一段我是当弱智推理跳着看的。谁知道背后藏了这么多线索?剧情已经彻底把我绕晕了,唐沢裕嫌疑最大,降谷零不遑多让,松田阵平最晚踏上赛道,一来直接奋起直追。
这还是苏格兰三选一吗?你告诉我苏格兰三选二、甚至苏格兰三选三我都信。求求老贼你别卖关子快解密吧,黑方的压迫感已经强到恐怖了,红方却还是一盘散沙,我完全看不到希望好不好,这场仗究竟该怎么赢啊??!】
……
输掉石头剪子布的松田阵平哑口无言,半天后,全副武装的他在酒吧一层,只能对身后的眼神装视而不见。
可他有心无视降谷零,降谷零却完全不放过他。
时间已过去十分钟,灼灼的视线还没有消停的迹象,松田阵平被盯的烦躁,啧了一声,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回过头。
——背后的目光瞬间消失。
黑皮金发的侍应生在吧台旁,波本标志性的服装让他和酒柜浑然一体,一眼望去,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调酒师。
松田阵平:“……”
渝——稀——
他只好调转枪口,咬牙切齿地看向二层。
罪魁祸首就在那里,视线扫过却空无一人。无论有心还是无心,降谷零一定会关注松田阵平的一举一动,察觉他有抬头的迹象,两颗看热闹的脑袋早已先一步躲进死角。
诸伏景光小声问:“我其实一直都没有明白,为什么非要让松田和zero见这个面?一个任务而已,后续也没有接触的必要,就算这次不安插人手也可行吧。”
唐沢裕睨他一眼:“你怕他演技不好?”
诸伏景光眼观鼻鼻观心:“这次是太好了,所以我才担心。”
酒吧一层,降谷零也跟着松田阵平的视线抬头看去,最后却没有发现什么。等他失望地低下头,两人又回到栏杆旁,唐沢裕说:“各自为营。”
“只有让他们相互提防,才有各个击破的机会。你不是吐槽过吗?但凡这些人能坐下开一场会,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我们的行动本质上就是在利用信息差,而且,不仅是利用——”
他左手划过,从左上到右下的角度,是个劈开什么的姿势:“更要去主动制造。”
诸伏景光向下看去,一层的调酒柜前,降谷零还在隐蔽地注视着松田阵平的身影。
“如果是我,”诸伏景光说,“会不耐烦的。”
“所以要有信息量,”唐沢裕说,“让他们在一盘散沙的同时,各方的信息又能推动整体的调查进展。唯一的问题是比较麻烦,等他上去后,接下来还得有你的戏份。”
他话音在中途停顿片刻,而诸伏景光神色如常,对此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唐沢裕偏过头:“你猜到了?”
“应该这么说,”诸伏景光笑了笑,“我猜你猜到了。”
昏暗的光线下,他低头抿了口酒,湛蓝的眼眸里神情平定,像一片包容的、无边无际的大海。
两人的对话就此为止。片刻后诸伏景光又说:“我应该做什么?”
他看向唐沢裕,昏暗的光线下,唐沢裕也同时回望过来。
……
酒吧一层,平静的海洋下暗潮涌动。松田阵平再次压低帽檐,心中只觉得如坐针毡。
先前他在烦躁中下意识瞥向上层,却忘了降谷零也会注意自己的行动,险些暴露了上面两个人的存在。
等到降谷零低下头,松田阵平才又做贼般向上一瞥。这回降谷零已经知道上面空无一人,便没有再抬头,只将他的动作当成是正常活动脖颈。
——松田阵平却分明看见,栏杆边又伸出两只手。他们嚣张地在空中碰杯,又遥遥向下一晃,仿佛在向他隔空示意。
松田阵平的太阳穴上冒出了一个井字:“……”
两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