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陆安生直奔洗手间,找到靠着洗漱台一脸忧郁的裴疏槐,嘲讽道:“我说你真是个憨批啊,你躲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啊。”裴疏槐在这里坐了会儿,可算悟了,无奈道,“可能这就是家庭低等成员对高等成员的生理恐惧吧,无法控制。”
陆安生上下打量他几眼,怀疑道:“祁暮亭在家里是不是经常暴打你?所以你对他的恐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怎么可能?我二哥是那种没品的人吗?”裴疏槐故作扭捏,面容羞涩,“他也就在床上对我心狠手辣了点,但也不会暴打我,只会暴操……”
“行了。”陆安生抬手制止,并不想知道太多细节,着实心累,“那现在怎么办?直接过去?”
“我心慌。”裴疏槐卖惨,“都怪傅致哥套路我还告我黑状,你才是罪魁祸首。”
“谁让你嘴贱。”陆安生哼道,“皮开心了吗?还有,关我什么事?傅致作孽,我还得帮他偿还?”
裴疏槐说:“你敢说傅致哥不是为了给你出气?”
陆安生说:“谁让你智商低呢,他坑你,你都听不出来?
“哎哟。”裴疏槐阴阳怪气,“我又没有你了解人家,怎么能从人家的语气中听出小玄机呢?”
陆安生盯着他看了三秒,转身说:“我还是去跟祁暮亭好好喝一杯吧。”
“别别别。”裴疏槐立马认怂,“我哥,您是我亲哥!帮我。”
陆安生冷酷,“你这么怂的,我帮不了你,只能尊重祝福。”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裴疏槐机灵得一批,“需要你配合。”
三分钟后,陈韫一抬头,憋笑道:“哎哟!”
“咋了?”慕浙转身看过去,语气好他妈震惊,“我疏怎么了?”
祁暮亭这才转身,只见裴疏槐闭着眼倒在陆安生肩膀上,兄弟俩连体婴似的挪过来。他起身走过去,从陆安生手中接过裴疏槐,捏起脸腮问:“裴疏槐?”
裴疏槐蹭他的颈窝,只是嘿嘿。
“上头了。”陆安生解释,还不忘给之前陈韫说的理由打补丁,“我进去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洗漱台上傻笑呢,晚去几秒他可能就一头栽进洗手池了,难怪这么久都没出来。”
祁暮亭不置可否,说:“既然他喝醉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
“好好好,把他带回去好好休息。”陆安生说着过去拿起裴疏槐的手机,转头递给祁暮亭,“我送你们。”
三人挪出酒吧,陆安生率先走到车门边,帮祁暮亭拉开后座的门,让祁暮亭把裴疏槐安顿好。祁暮亭转头道谢,他便说:“他的车,到时候我帮他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