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侧,青云宗之中传出阵阵长枪破空的呼啸之声。柱子的枪法刚猛凌厉,每刺出一枪都饱含着无尽的怒气。一旁的莺儿更是怒火中烧,那刘铭实在是无礼至极,他若是说自己这些人的不是倒也罢了,可肆意编排百川,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绝不能接受的。莺儿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望向天剑门所在的方向,一丝浓烈的杀意从眼中涌现。“好了,为师都尚未动怒,你们这般又是为何?”百川轻捋着胡须,语气显得极为轻松。“师父,我着实气不过呀,想当年若不是您发现他身具仙体,他如今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莺儿满脸怒气冲冲,“结果今日当着众多人的面,他竟然胆敢出言污蔑您!”百川依旧面色轻松,然而内心却是欣慰至极:“好了,倘若心有怨气,三日之后在实战中一决高下即可。”他轻柔地在莺儿头上摸了一下,接着又看向柱子,“你也无需这般,这几日好好稳固积分就行,切莫让这等琐事扰了心境。”柱子收枪而立,手掌紧紧握住枪杆,满脸愤慨之色,“师父,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莫要只是了,为师知晓你想要说什么,你想说,欲要和那刘铭一较高下,对否?”柱子郑重地点头:“没错!”“傻小子,若你是他的对手,为师又怎会阻拦你,那刘铭与秦宇一战,根本未曾使出全力。”百川说着轻轻挥了挥手:“好了,都别这般了,这几日一切照旧即可,听话。”夜幕悄然垂落,繁星仿若璀璨明珠镶于浩渺苍穹。清冷月华似银瀑倾洒,为青云宗的山庄笼上一层薄纱。这一夜,张子杰寻到了莺儿,老泪纵横,他方才探望了依旧昏迷不醒的秦宇。他哭着向莺儿倾诉诸多事宜,从安海城离去后的种种经历,到母亲的溘然长逝,再到自己与秦宇的相识,边说边泣不成声。他紧紧拉着莺儿,苦苦哀求她务必要为秦宇出这口恶气。莺儿听闻,心情沉重,更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她本就打算好好教训刘铭一番,而今更是萌生出痛下杀手的念头!三日后,天区之外,一块硕大无朋的天幕仿若遮天蔽日之神秘图卷,高悬于演武场上空。天幕之上,华光流转,玄奥符文闪烁不定,似蕴无尽玄机。演武场周遭,人潮似汹涌洪涛不断翻涌。来自四海八荒之众,或身着飘逸仙袂,或身着素雅道裳,形形色色,皆怀同等期待与兴奋。人群中,喧嚣之声此起彼伏,有激昂呼喊,有焦灼议论,亦有激奋争执。街头巷尾,贩夫走卒亦趁此难得之机,高声吆喝着诸般物件。热气腾腾之灵馔散发诱人香气,精巧法宝于骄阳下闪耀光芒。而在不远处,一座巍峨楼阁中,达官显贵凭栏眺望,俯瞰下方热闹非凡之景。而于这喧嚣之中,整座天青城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赌盘赫然现世。赌盘之前,众人挤得水泄不通,双目紧盯着不断变幻的赔率,手中紧攥着储物囊,或踌躇不定,或决然下注。负责赌盘的伙计忙得汗流浃背,高声报着最新之投注情形,声音于嘈杂之境时隐时现。演武场内,经过整整三日的精心酝酿,此刻入场之票已然变得极为稀缺,堪称一票难求。在这般情形之下,能够成功进入演武场的,无一不是声名显赫、地位尊崇、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见那身姿挺拔、仙风道骨的天青观掌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场内。与此同时,各宗的宗主也纷纷现身,他们或神色凝重,或面带自信,个个器宇不凡,带着身后一众弟子,浩浩荡荡地前来。他们对这次比试相当重视,规模与造势的力度更是做到了极致,甚至远超开幕的那一日。此次比试,乃是这座修仙之城的盛事。天青观早早便开始筹备,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从场地的精心布置,到宣传的铺天盖地,每一个环节都力求尽善尽美。演武场被装饰得庄严肃穆,四周布满了象征着各宗各派的旗帜,随风飘扬,猎猎作响。“轰!”一声惊天动地巨响轰然迸现,恰似九霄狂龙怒哮,瞬间惊震四野。刘铭身影仿若一道璀璨夺目的流星,自苍穹中以凌厉绝伦姿垂直而降。其周身仿若有浩渺气场萦绕,衣袂于狂风中烈烈翻舞,发丝肆意狂扬,整个人散发出睥睨六合的霸气。周遭之气仿若为其威势所迫,发出阵阵颤鸣。刘铭双目灼灼有神,犹如燃烧烈烈熊焰,携无尽威严与自信,在众人惊羡目光中,以撼人心魄之态强势降临。顿时间,场面沸腾,惹得无数宗门女弟子发出阵阵尖叫。刘铭虽然不算俊朗,但那强大的实力永远都是那般迷人。“师父,那我也去了。”莺儿看向百川,后者微微颔首,“去吧,小心一些。”只见莺儿轻挽裙摆,迈着从容不迫的优雅步伐,袅袅娜娜地缓缓步入场中。那身姿仿若微风拂过的轻柔柳枝,又似山间流淌的涓涓细流,不疾不徐,宁静祥和,自成一方清幽之境。“莺儿妹妹,你倒是变了不少啊,生得也愈发漂亮了!”刘铭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仓朗”一声,莺儿迅疾拔出长剑,“与你相较,我这些变化不值一提。”她边说着,边将长剑指向刘铭,“客套之话不必多言,收拾了你,我下午还要去逛街呢。”莺儿的话讲得轻松至极,听得刘铭眼角一抽,一股凛冽杀意瞬间油然而生。他这几年可谓是众星拱月,何时有人胆敢这般与自己讲话,刹那间,杀意弥漫。“好啊。”他冷冷说着,长钩当即显现,与莺儿不同,他这长钩乃是本命法宝,一直孕养在金丹之中,其上更是火焰流转,炙烤得周遭炽热难耐。“那你我,便于手底下见真章吧!:()退休老魔的带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