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爱,什么时候的离开。
只有在拉斐尔睡着的时候,他才能这样轻轻地触碰他。
尤里乌斯静默地看着年轻的教皇,那种无言的痛苦像是岩浆,滚烫地冲刷着他的肋骨,要一鼓作气地撕裂他的胸腔从中奔涌出来,而他的脸色却平静如常,谁都看不出他此刻情绪的异常。
在漫长的宁静中,舞台上的歌唱到了高潮。
“请听我说!
理性和秩序的神明!
爱情会使你丧失你的威权,
那是世间一等一的毒药,
是无序、混乱和病态的酿造!
远离它吧,
那朵无名的花!
诸神的花园中芬芳满地,
何必渴求这必死的爱!”
演员的吟唱在宏大管风琴的衬托中一路上扬,水晶灯在共鸣的音律中簌簌发抖,每一个音符都敲击在人的耳膜上,像是利剑捅穿肺腑,让人与提出忠告的女神共情。
“它将使你万劫不复,
使你丧失你引以为豪的理性,
使你跌入不可知的深渊,
使你的光辉隐入黑暗!”
后面的歌声尤里乌斯已经听不见了,他弯下腰,将有些冰冷的嘴唇贴上拉斐尔的唇瓣。
年轻的教皇仍旧在沉睡,他的呼吸平静而舒缓,并未因这疯狂的举动而醒来。
这是悖|德之举,尤里乌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他所觊觎的人是翡冷翠的君主,是发誓与世间一切男女情爱断绝、以纯洁躯体和虔诚灵魂侍奉圣主的教皇,更是与他有血缘联系的侄子,是与他同性的男人。
然而他早已无暇顾及。
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按压着拉斐尔的嘴唇和脸颊,效果良好的香料烧酒让拉斐尔陷入了安稳的梦境,他不仅没有醒来,反而困倦地贴上了尤里乌斯的掌心,像是贪图热气的小猫追逐着那点人体的温度,这让秘书长得以更轻松地亲吻他。
蜻蜓点水般地亲吻,爱怜地亲吻过他嘴唇,舌尖试探性地触碰他的唇瓣。
“万物的灵长,
无上伟大的理性与秩序!
世间的一切都要起来,